你試試聊著聊著,突然有人在旁邊大聲胡說八道!”蘇禾央活動著手指,慢慢走近跑到椅子後面的人。
聽到這話,唐納德反而淡定了,站起來,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正色道:“你真的因為這個而生氣?”
蘇禾央一愣。
“不。”唐納德搖搖頭,緩緩說道:“你生氣的是,突然有人在你最在意的人面前,自稱你男友,而這個人其實根本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自已想清楚吧。”唐納德說著說著,突然為自已跟那個弟弟感到不值,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個遲鈍的傢伙?搖搖頭,轉身回自已房間。
蘇禾央一下坐回去,感覺自已心慌意亂。自從七夕那晚師傑改口喚自已“阿禾”以後,他竟然發現自已在很短時間裡,就習慣了這樣的稱呼,所以剛才電話那邊的人重新用回舊稱,他一種萬般不適應的感覺。
再加上唐納德的話,他到底要想清楚什麼?
奈何沒讓他再多想,因為他們充分的準備,導師乾脆將人拉進正式實驗組,無數的實驗資料及報告,讓他們全身心投入到實驗中,幾乎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待蘇禾央回過氣來時,才發現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接到師傑的電話,也再沒收到過少年寄來的明信片了。
打電話過去,那邊只傳來冷冰冰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機械女聲,連留言的機會也沒有給他。回寄過去的明信片均是石沉大海,毫無迴音。好容易熬到放寒假,只有五天時間,他匆匆回家了一趟,可也沒碰到師傑。
問師家人,都說被師父帶出去商演了。臨了師德中看了他一眼,“我不管你跟我兒子怎麼了,但有些事,你要問清楚自已。”
問什麼,蘇禾央連該問自已什麼都沒搞清楚。在機場候機時,看著身邊的蘇向東夫夫,卻感覺不到高興,正想問什麼。
蘇向偉已經開口了:“小杰現在閉關呢。”
蘇禾央看他一眼。明明其它人的說法不是這樣。
知道他想說什麼,蘇向偉奇怪道:“你不記得?他高中了,學業很緊。再加上入學試成績有點差,姐夫要求他好好學習。”
廣播傳來XX航班乘客登機的訊息,蘇禾央想了想,讓他們待師傑出關之後,務必通知他,夫夫倆連聲答應。
“不告訴他真的好嗎?”看著外面的飛機起飛,蘇向偉問身邊人。
蘇向東攬住他肩膀,將人往回帶,“小杰比你當年勇敢多了,既然他做出這個決定,我們就幫個忙吧。”
這次放假回來,唐納德發現蘇禾央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擔心去問卻沒得到答案,只得整天在他身邊陪著他,以防他出什麼問題。
“蘇,你最近心情似乎恢復了?”幾天後,唐納德看著似乎於平復心情的蘇禾央問。
蘇禾央搖搖頭,無奈地笑,“我這幾天狀態真這麼差?”都被嚴肅的教授趕出實驗室了。
“你說呢?”唐納德指指桌上一堆報告,那是他看對方一直心不在焉地寫錯資料,拿過來複檢的,結果還真被他查出不少,以前的蘇禾央絕不會出的錯。
“你說過,你喜歡我?”蘇禾央現在被迫休假中,無所事事的結果就是想事情。
“嗯哼?”唐納德挑挑眉。
“為什麼不趁這時候下手?不是說,喜歡的人最失落的時候陪在身邊,會有可能成功麼?”
唐納德笑了,笑得很無奈,“你還是看不清自已的心。想一想,你心不在焉的源頭是哪裡?為了什麼而不顧只有短短五天時間飛回國?蘇,你看不清,不等於旁人看不清。很多時候,你表現出來的東西,都讓我知道你心裡有人,而且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撼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