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為何要阻止?這一次的計劃眾人都覺得是天衣無縫,他們提前行動,便是破壞了計劃,到時計劃失敗了,可怪不得我們。”
心下釋然,怕他再次追問適才的問題,連行禮都忘了,快速轉過身,卻聽他緩聲道:“二哥,有件事我想問你?”
只覺得心皮一陣發麻,沒想到還是沒逃掉,楚韻遠苦笑著轉過身,楚韻歌皺著眉,顯得極為苦惱,想是他苦思之下,仍未得到答案,看來這一次,真真是凶多吉少了!
“咱們收到的訊息中都顯示寧不凡和獨孤落日一路跟隨著嫣然他們至此,為什麼這幾個人在陽泉山下失去了蹤影?”楚韻歌凝眸注視著楚韻遠,“而且無論我們如何查詢,都沒有辦法發現他們的一絲蹤影?”
聽他不是追問適才的問題,楚韻遠這才放下心來,“這……,我也覺得疑惑,幾個活人,還有那輛馬車,怎麼可能憑白無故的消失了?我曾經詳細詢問過四周的居民,他們都說沒有見到過馬車,龍皇和月帝似乎憑空的出現……”
“我們必須小心,”楚韻歌起身走到窗邊,似乎想伸手拉起簾子,手觸到簾後,又頓住,猶豫了片刻,他緩緩收回了手,“我想問題出現在那輛馬車上,我們知道七寶香車可日行千里,但它有沒有其他的功效卻不知道,最糟糕的是唐濟民此時未至邊越,具體的情況無法瞭解,二哥,你傳令下去,凡是有四駕馬車大小的空地用黃沙傾灑,務必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那輛馬車。”
領了命,正要退出,卻聽下方一聲尖銳的嘯聲,剛剛轉過身的楚韻歌立時轉回身子,拉簾子,拉得急了,簾子被他整面拉下,此時,陽泉四周已經站滿了黑衣殺手,有些輕身功夫高的殺手,甚至擁著較粗的竹子,立在空中。
那些殺手手中持有不同的武器,看他們蒙面巾上的標記,正是燕衛、三淼和下唐三國的殺手,正對著竹屋的那個殺手蒙面巾上是一條赤紅的蛇,他手中持著火鴉筒,對準了竹屋,弦已拉開,不及眨眼,火鴉已經呼嘯著激射進了竹屋。
火鴉去勢極強,將擋在竹屋外的籬笆射穿,徑直從另一端射出,餘勢不消,直到飛進竹林中方才落下,尋常的火鴉筒射出的火鴉只可能穿透第一塊籬笆,這隻火鴉筒定是經過了改善,但天下間,除了魯氏的傳人,誰能有這般高超的工藝?
面色微變,但竹屋裡始終沒有半點兒動靜,不僅僅是楚韻歌和楚韻遠覺得疑惑,那些殺手也感到怪異,難道龍皇和嫣然已經覺察到不妥,所以提前離開了嗎?但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們能到哪裡去呢?
正疑惑,只見適才發出火鴉的殺手輕輕擺了擺手,竹屋上方和左側的殺手無聲而又快捷的滑下竹子,長劍平舉,對視一眼,相互作掩護,衝殺進了竹屋,幾塊籬笆都被掀起,竹屋裡空空如也,如果適才不是親眼看見龍皇和月帝,真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所有的殺手盡數落地,其中一個快步接近竹屋,一邊走,一邊揮手讓其他的殺手注意戒備,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想必他和自己同樣的疑惑,就在他走到竹屋前時,突然聽見一陣古怪的聲音,彷彿琴絃突然斷裂時發出的聲響,無法被割尖了的竹枝自竹林中激射而出,如同飛蝗一般,在陽泉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網,愣怔在地的殺手全然沒有防備,紛紛倒地,只眨眼的功夫,陽泉就被竹枝和屍體所覆蓋,翠綠的竹子,甚至連竹葉都沒有削去,星星點點沾了腥紅的血,竹林中有白色的晨霧蔓延而出,靜謐得令人完全想到適才的殺戮,只覺異樣妖豔、異樣美麗。
片刻之後,只聽水聲輕響,月帝當先露出泉水的水面,滿面的笑,龍皇隨即出現在她身邊,兩人拔開竹枝,走出陽泉,心下疑惑,陽泉表面溫度雖然不高,但他們在水底,那裡的水溫可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適才這一切雖然發生得快,但總有兩盞茶的時光,他們藏匿在陽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