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曉銘租的那間房子裡了,乾淨而溫暖,連天花板都熟悉無比,以及,旁邊那個一直在注視他的人,眼神繾。綣而溫柔,像是將所有的愛戀注入其中,那是,自己所信任的深愛著的人。
“你脖子怎麼流血了?”楊皓塵伸出手來輕輕地朝李曉銘的脖子處而去,卻不敢動,而是看著那頗深的傷口,很心疼。
“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李曉銘搖搖頭,然後摸了摸楊皓塵的頭,“你頭上還有一個包呢,沒傻吧?”
“你才傻!”楊皓塵拍掉李曉銘的手,語氣變得兇巴巴的,但眼神卻溫柔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他從床上起來,然後跑到那邊的櫃子旁去,很快翻出了一個小箱子,從裡面拿出幾瓶消毒液和繃帶來。
“真的不必了,一點小傷。”李曉銘笑笑,看著準備為自己上藥的人,有點哭笑不得。
“你再動?”楊皓塵瞪了李曉銘一眼,“坐好,我給你上藥你還不樂意是吧!”
“好好好,樂意,樂意,楊大爺不伺候我可是求之不得。”李曉銘無奈地搖搖頭,卻是寵溺的坐好,伸長了脖子等著楊皓塵上藥了,就差說一句主子您請了。
楊皓塵這才滿意了,拿著棉籤沾上了些消毒液,就輕輕地往李曉銘的傷口上去,“你別動啊,等下疼了跟我說,否則不要怪我粗手粗腳的。”
李曉銘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楊皓塵的眼睛向下垂著,神情特別的認真與溫柔,面板上淡淡清涼的感覺傳來,明明是討厭的消毒水的味道,卻變得不那麼難聞,至於疼痛,連心裡的痛都可以減輕,何況是在身體上的。
“你疼不疼啊?別望著我傻笑了!”被李曉銘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楊皓塵的臉微紅,不由佯裝怒意。
這麼一來,手上的動作不由一重,李曉銘突然很大聲地呻。吟了一聲,嚇得楊皓塵臉都白了:“你怎麼了!痛不痛?是我不好,等等,我…我輕點。”
“疼。”李曉銘看著楊皓塵,一副委屈的模樣,就差流淚的樣子。
李曉銘很少在楊皓塵面前示弱,這麼一來,楊皓塵的愧疚心簡直更加重了,恨不得自己替他疼了,他一臉焦急地去翻旁邊的小箱子:“那怎麼辦?這裡有止疼藥嗎?”
“過來,我有辦法。”李曉銘突然就將伸手楊皓塵拉到自己面前來。
“什麼辦法?”楊皓塵一副焦急的樣子。
李曉銘笑笑,然後卻是猛然將楊皓塵拉過坐自己身上,然後在楊皓塵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對著他的唇就吻了下去:“親一下就不疼了。”
…
“夠了吧?我只是一個口子,又沒有上吊也沒有被劍砍傷,沒必要把整個脖子都包起來吧?用幾個創口貼就好了。”李曉銘感受著脖子上面被一圈又一圈地繞上了繃帶,是哭笑不得了,楊皓塵這絕對是要報復回來。
楊皓塵冷笑一下,微微咬了一下自己那過分紅潤的唇,卻是毫不猶豫地再纏了一圈繃帶:“創口貼怎麼行呢?你剛剛啊都疼得要死了,又’運動’過渡,都再次流血了,不上個繃帶啊,我擔心你流血過多了而死了。”
李曉銘:“……”媳婦兒啊,不就是親久了一點順便摸了幾下嗎?怎麼就這麼大脾氣?這以後要是上個床那還得了?
楊皓塵可不瞭解李曉銘小內心那猥。瑣的想法,否則絕對是要將他的脖子纏滿的節奏。
…
雖然吵吵鬧鬧,可是,兩個人都頗有默契地沒有提前今天發生的任何事情,但心裡都如明鏡似的,後悔糾結心疼,到底誰會心疼一些呢?到底誰經歷的會更糟糕一些呢?兩個戀人間,能做的,大概都是將心裡頭的苦全部嚥下去,看著對方的笑容,給予對方更多的,儘量多一點的溫柔而已。
“楊皓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