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實在太大，也算是給楊甫一個教訓，李曉銘是用了點手段阻止了楊甫的行為，至於後來楊甫打電話過來追問，他和楊皓塵一律是閉口不言，楊甫身上也不應該沒有分文，以他的性格，也應該是留了後手，所以，兩個人完全沒有擔心過楊甫會照顧不了自己的妻子以及養活自己。
可是，李曉銘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以楊甫的性格，一個投機冒險的商人，就算是身家只剩千分之一，也不是不敢去重新賭一把，哪會心甘情願地省吃儉用渡過餘生？如果到最後連自己妻子治療的錢都沒有的話，那一定是賭輸了。
想到這裡，李曉銘順著楊甫的資訊繼續查詢下去，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
楊皓塵到達了舟鎮時正是大中午，陽光炙烤著大地，流浪漢懶洋洋的窩在巷間陰涼處，稀疏的行人來去匆匆似乎生怕中暑。
楊皓塵攔住了一個行人：“請問這裡的醫院在哪裡？”
那外國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卻像是見到瘟神一樣飛快地離開了。連著問了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他地址，而且態度差得很，楊皓塵還差點沒被一個大漢揍一頓。
“你開啟個定位，我來告訴你。”李曉銘嘆了口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邊的本地人如果被人詢問醫院會被認為是很不祥的事情，你不要問了。我告訴你一步步走就行，這地方不大。”
楊皓塵倒是沒反對，而是開啟了手機的定位，一步步遵照李曉銘的指示走去，這個鎮子的確不大，也不繁華，楊皓塵無法想象自己的媽媽會轉移到這個地方來治療。
“到了，謝謝，我進去了，你記得早點休息。”到了那家醫院門口，楊皓塵終於鬆了口氣，對李曉銘說道。
李曉銘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楊皓塵，等下見到你父親千萬不要發火，有什麼事先找我商量，還有，我給你卡里打了錢。”
“不用了，我的錢夠了。”楊皓塵搖搖頭，“你的錢不是拿去投資現在沒錢了嗎？”
李曉銘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機掛了，他身上的現錢的確沒剩多少，而且就算全部在身上也未必支撐的了楊皓塵媽媽的治療，這次打過去的錢也是tve打的，那麼，他們大概迎來了兩個人的第一次金錢危機，或許，是更深的危機。
“媽！”看著躺在玻璃窗裡的人，楊皓塵幾乎想撲過去，短短半年沒見而已，他無法相信當初那個能下床能和他開玩笑能對他絮絮叨叨的媽媽卻變成了這樣，全身插滿各種各樣的管子，閉著眼睛，像是沒有生氣的植物人。
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那是他最愛的媽媽啊！
“先生，不要太激動影響病人休息。”旁邊的小護士急忙拉住楊皓塵，“病人只是在睡覺而已，請不要喧譁。”
“睡覺睡覺睡覺！那你告訴我她一天睡多少個小時！”楊皓塵紅著眼眶，雖然明白不是任何人的錯，可是卻忍不住發火，自己的媽媽，應該在有著高階特別隔離的病房裡接受治療，而不是在這個連基本的裝置都沒有想小地方等死！沒錯，就是等死！這裡的裝置，連療養院都比不上，何況是專業治療，在這個地方，除了消耗剩餘的生命，還有什麼？
“我要辦理轉院手續。”楊皓塵走到了前臺，直接說道。
那前臺看了一眼他的身份證：“對不起，您不屬於病人監護人，沒有這個許可權。”
“那我爸呢？病人的丈夫呢？你告訴我他去哪兒了？什麼時候會過來？”楊皓塵問道。
“您說的是病人的家屬的話，大概要到晚上才會過來看病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白天的話，他根本就不會來照顧我媽是嗎？”楊皓塵的語氣裡開始加上了憤怒，他無法相信楊甫會丟下自己的媽媽每天晚上才來看一下，所以，到底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