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的……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你……就哪怕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邊說著話,她邊落下淚來。
可惜,轉過身去的李成洵看不見了,他清冷的聲音一定落在了她心裡,他說:“我喜歡的女子可以不美,但是,她的心思絕不是這般……為一己之私殘忍地傷害他人……今夜暫且這樣吧,明日,我帶你去刑部大牢,你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林小千仍舊蹲在牆角,她的臉重又埋進膝蓋裡,沒人能看清她臉上神色。
我跟著離槡出得門來,那充滿喜色的房門轟然合上,彷彿隔絕了一切生的氣息。
年輕的丞相負手立於門外,他身上的喜服還未來得及褪去。“兄臺請留步。”他躬身對離槡道,“多謝兄臺出手相助。還請兄臺留下名姓,李某日後定當相報。”
離槡淡淡道了聲“不必”。
“兄臺可知鈴蘭下落?”他對著離槡的背影問。
離槡卻未停下腳步。
回去的路上,長街上熙攘依舊。道路兩旁滿是攤販,每個攤上皆高掛一兩個大紅燈籠。
我同離槡穿梭在熙攘的人群間,那樣熱鬧,卻同我們無關。我是因為沒有人的身體滿心無奈,他卻得滿身孤寂出離於人群間。
夜色清涼,與之相比,我後脖子上吹著的陰風便顯得無足輕重了。
“為什麼不把鈴蘭還給他?”我問離槡。
“時機未到。”
“那時機什麼時候會到呢?”
他不說話。
我悶悶,每次都這樣,不想同我說話就直接閉口不言,連個委婉的轉述都沒有。
我小心肝受傷之下,便跑去一旁小攤上連吃了三碗牛肉拉麵。
過了幾日,我聽到一個訊息:清泉城內那殺害少女的兇手原來是個其貌不揚的女子。那女子已被關押在刑部大牢內,不日便要伏法。
聽到這個訊息的我傷感又欷殻В�髏髂歉讎�撕α四敲炊轡薰嫉吶�⒆櫻��親鎘杏Φ夢抑�潰�晌胰躍醯盟�閃�K�還�瞧�吹匕�狹艘桓鋈恕��Γ��楣�皇前焉敝淼丁�
當天夜裡我醒來,看見那個叫林小千的女人直直站在房裡。
我大驚失色抱著被子跳起,她她她這是陰魂不散報仇來了麼?阿彌陀佛報仇千萬別尋我,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法力已失,看不見你的。”離槡不知何時坐在了窗邊,那躺椅寬大,他整個人坐在上面舒展開來,閒適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我的注意力不由便通通集中在了他身上。
許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他轉頭看我一眼,我的身體立時跳轉了個方向站好,眼觀鼻鼻觀心。
這一跳轉便跳轉到了林小千的方向。她形容憔悴,眼神呆滯。身上穿的仍是那晚的中衣吧,只不過白色已變作灰黑。這個樣子倒像是當初她同李成洵初遇時候的情狀。
“告訴我教你術法的男人是誰。我可保你平安。”離槡突然道。
我詫異去看他,驚異於他對這個問題的執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同離槡有關嗎?
過了好一瞬,林小千方有了反應。她搖頭,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若我知道,我定會告訴你的。我……不會騙他。”
林小千說不知,離槡便好似信了她一般不再追問,姿態安然。
一時間,房內靜得只餘燭火噼啪輕響。
在這一片靜謐之中,林小千突地就“啊”了一聲,她的視線定格在窗臺上。窗臺上有鈴蘭。
“原來你在這裡,讓我好找。”她的聲音裡帶了久違的笑意。
我本能便要護住鈴蘭,這倆只是情敵來著。可無奈的是,我還抱著被子呢,倉惶行動間就被被子絆住,我,撲倒在了榻上。再抬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