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算賬,以後哪家娶了姑娘進門準保餓不著。”
“杏花——”青黛瞪了杏花一眼。
“杏花怎麼惹你了?” 見王陶過來,兩個丫鬟讓開了路。
杏花忙回說:“姑娘在給桃花講寺裡如何用這石碑賺錢,奴婢說我家姑娘會算賬,定是個能掌家的,不知哪個有福氣的以後能娶……”
青黛嗔怒道:“杏花——油嘴滑舌的,不要在寺裡清靜地聒噪,擾了師傅們的清靜。”
桃花也拉了拉杏花的衣袖,讓她別說話。杏花瞟了眼王陶和青黛,便閉嘴不再說話。
“小表哥,你看得如何?”
“學無止境,不是一時三刻看罷就能體會的,還需慢慢揣摩。今次來走馬觀花看過一二,也算是長了識見。”
青黛點頭,“回頭問問,看寺中有沒有拓本可以借閱?”
“嗯,我正有此意,待會兒我先問問大哥。”
兩人又轉了一陣,小沙彌來尋他們二人,“王施主,寺中來了貴客,貴兄長請王施主前去拜見。”
王陽相召,王陶自然要去,沒法子再陪青黛,歉然道:“不能陪妹妹四處遊賞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客舍?”
青黛搖搖頭,“大表哥急急找你過去,客人定身份不同一般。你先去吧,我記得路,還有桃花她們兩個陪著,你放心好了”
王陶想想也是,這寺中並無閒雜人等,倒不怕青黛有個閃失,於是道:“那我先去了。”
送走了王陶,青黛便順著原路返回客舍。
芳華還睡著,青黛告訴曾氏王陶被王陽叫去了。曾氏問了她去了哪裡,看了什麼,青黛一一答了,又將後山的碑林讚歎了一番,順便把小馮氏讓她求兩枚玉符的事告訴了曾氏。
“這事你不必操心,回頭我與執客長老知會一聲便是。”
兩人說了會兒話,王陽兩兄弟回來了。
王陶一臉笑意,拿著手裡的一冊書卷朝青黛揮了揮,“黛妹妹,你看,後山石碑的拓本。”
“這麼快就弄來了,我瞧瞧。”青黛接過書冊看了起來。
曾氏拿了絞乾的帕子遞給王陽擦手,“剛剛你在主持那邊碰見了什麼人,急著把四叔給叫去了?”
王陽回說:“是忠王、成國公世子和華少將軍。成國公世子昨日就到寺裡了,他每年五六月間都在寺裡研習**、書法。忠王和華少將軍是今日到的,特地來請大師為太后開光的佛像。忠王是今上的親弟弟,鬱世子才名遠播,華少將軍亦是少年英傑,如此機會我怎能不喚四弟過去見見。”
曾氏應和道:“哦,那是難得啊。”
“忠王與我年紀相仿,倒是沒有一點王爺架子。華少將軍……”王陶頓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形容,斟酌道,“我是沒想到那樣風神俊秀的人物會是員悍將。至於鬱世子最是平易近人,聽說我剛才碑林那邊來,二話沒說就送了一本拓本與我。聽說,這拓本存世的也只有百冊,千金難求。”話語中不難聽出,王陶得到拓本的歡喜之情。
還真是打哪裡都能聽見這三人的名字。青黛繼續翻著手上的拓本,雖感到有些意外但沒大在意,反正下晌自家人就回莊子上。到寺裡各幹各的,牽扯不上什麼關係,估計也碰上面。
青黛草草地翻了翻那拓本便交回到了王陶手中,“既然是難得之物,那小表哥你可要好好收藏。”說著,心中暗想,鬱子都一向出手大方,今次小表哥可是得了好處了。
眾人說話間,小芳華醒了,嚷嚷著要用膳。曾氏讓丫鬟去請寺中師傅上齋菜。雖說都是素齋,但一家人又是趕路又是爬山逛廟的,累了大半晌,一桌子菜飯不多時便一掃而空,一點也沒剩下。飯後,曾氏還將帶的點心又上了些,大家喝了兩盅茶,便要去了放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