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緊緊地拉住韁繩,卻已經來不及了。眼見著,馬蹄就要落在陶晚煙瘦弱的身體上。
正在眾人緊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陣風從馬車裡竄出來,一個黑影將快要倒在地面上的陶晚煙猛地摟住,飛躍著退後幾步。兩人的髮絲衣裙隨之而纏繞在一起。
突然而來的溫暖讓陶晚煙睜開了眼睛。她在景夜的懷中,看見景夜的那一眼,便是命格中最後的註定。
彷彿回到了很多年之前,她和她未婚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感冒了沒有去上課,而是出去買藥。迷迷糊糊地過馬路的時候,完全忽略了紅綠燈,直衝衝地走了過去。
那一刻,是急促向她駛來的車子,讓她一步都邁不開。她的未婚夫,便在那一刻出現,將她拉進他的懷中,而後抱著她滑到了路旁。幾個迴旋之後,將她放了下來。
沒有隻言片語,又滑著滑輪離開了。
陶晚煙看著抱住自己的人,這一刻,景夜和她未婚夫的臉忽然重合了。即使那是兩張完全不一樣的臉,卻那麼完美地銜和在一起。
似乎到了這一刻,她終於才敢放任自己的不安和害怕出來,緊緊地抱住景夜,放任自己這麼久以來一個人的害怕和恐懼。“我好痛,好怕……”一聲低喃之後,陶晚煙靠在了景夜的懷中。眼皮沉沉地合上。
抱著陶晚煙飛躍著退至兩丈之外,景夜才停了下來。落在地面上,懷中是那個早已昏迷的女人。
“王爺,我……”顧鴻鳴見狀,連忙下馬,擔憂地望著景夜。
景夜卻沒有多餘的時間責備他,只是抱著陶晚煙走進馬車,“先回府再說。靖存,你去皇宮,將聖女請到府上來。”
景夜將令牌扔給宗靖存,隨後聲音再度從馬車中傳出,“鴻鳴,繼續開路。回府。”
“是,王爺!”
外面的兩人立馬抱拳回到道。
馬車裡,陶晚煙雖然已經昏迷,可身體的折磨卻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反而更加的難受。額頭上的汗水也沒有絲毫的收斂的意思,越來越密集地分佈在她的額頭。
將她放在馬車裡的軟墊上,以為讓她躺平會好一點,卻不知,陶晚煙立馬縮成一團,蒼白的小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口中還帶著微弱的呢喃,“冷……痛……救我……救我……”
聽著陶晚煙痛苦的**,景夜的眉頭越鎖越深,全然不知要如何幫她。
“陶晚煙……”剛出口喚她的名字,卻又思及她已經昏迷,豈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只能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躺在他身邊的人,並非是那個即將和他成婚的女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繼續前進,卻不知外面又發生了何時,馬車忽然顛簸一下。躺在軟墊上的陶晚煙身體隨之一晃,“啪”地一聲掉了下來。
沉悶的響聲令景夜眉頭一皺,冷眼看著陶晚菸捲縮在地上,沒有絲毫要扶起她的意思。
隨著馬車的搖晃,陶晚煙的頭不斷地和馬車上的木壁碰撞,臉上的面紗也隨著她的動作而滑落下來。露出那張常年未經陽光洗禮的臉蛋。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彷彿是由冰雪鑄成,卻又白嫩到經不起任何的觸碰。
景夜看著陶晚煙那種完美無瑕地半張臉,眸光微斂,又看了看她額角已經撞出來的那抹紅腫。
雙手最終還是伸了出來,在觸碰到她冰冷的身體時,濃黑的眉毛不由微微蹙緊,再度將她放回軟墊上。剛欲收回手,卻被陶晚煙拉住,“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怕……”
隨著這些話的出口,陶晚煙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