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到絕路,她還有法子可想的她記起了明日路王府的茶會,終於順從了母親,回了自己的院子。
文怡姐妹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於老夫人開口,方才清醒。
於老夫人問過她們今日的事,聽說她們見過了滬國公府的二夫人與小姐,又認得了幾家官眷,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很好,你們都表現得很得體。往後出門做客,也要這般才是。”
眾女齊聲應了,文怡又送上了羅四太太備的禮物,於老夫人似乎更高興了:“四太太太客氣了,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說了幾句閒話,便打發孫女們走人,臨行前還輕描淡寫地道:“六丫頭今日受了涼,有些發熱,說話也糊里糊塗的。待會兒還要請大夫來瞧呢。只怕明日不能去王府了。你們見到王妃,就替她說一聲,向王妃陪個禮吧。”
這是……不讓文慧參加明日路王府的茶會了?
文嫻文怡文娟文雅面面相覷,蔣瑤眼珠子一轉,笑問:“表姐既然病了,確實不好再去參加茶會,只是她素來與王妃最熟,姐妹們原該由她引領的。她不能去,又該誰帶姐妹們去呢?實在是我年小位卑,怕是沒那個體面。”
於老夫人笑道:“王妃不是下了帖子麼?人人都是這樣去的,何需引領之人?進了王府,自有人帶你們到王妃跟前去請安。”
她這麼說了,眾人也只好應了聲,便恭送她離開。但她離開後,二門裡頭便一片安靜。眾人相互對視,面上都有些異樣。
文慧方才的舉止,雖然不可對外人言,但親眼目睹的人難免有些想法。
文娟最沉不住氣:“六姐姐這是怎麼了?大哭大鬧的……姑姑過來了,事先怎的沒人提過?這是要定下六姐姐與柳表哥的親事了麼?”她看向文安:“在平陽時,因為柳表哥把……那件事的責任都歸在七哥哥頭上,六姐姐不是跟他鬧翻了麼?柳表哥做了那樣的事,祖母為何還要把六姐姐許給他?”
文安卻是心裡有數的,面上半點氣惱都沒有:“這也是好事。柳表哥雖有許多不足,但對姐姐卻是真心。人在年輕時總是難免會做錯事的,只要能改過就行。我與他是表兄弟,一點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他輕描淡寫地說完這番話,便抬腳走人。文娟目瞪口呆地目送他離開,忙回頭問文嫻:“七哥哥是不是也糊塗了?他對那件事足足記恨了半年居然就這樣輕輕放過了?”
文嫻有些難堪地看了蔣瑤與文雅一眼,給妹妹使了個眼色:“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是小孩子拌嘴罷了。氣消了,自然就沒事了,也值得你叨來唸去的說個不停?”隨即拉起她的手:“今兒累了一日,咱們早些回去歇息吧。你不是要借你九姐姐的衣裳麼?該做什麼修改,也當早些動手了。”
文娟聞言立時將文慧文安都拋開了,笑著對文怡道:“九姐姐,我先回去梳洗,完了就過來找你”文怡笑著點頭。
文嫻文娟走了,文雅落在後頭,與文儒對望一眼,忽然向文怡甜甜一笑,道了別,便與文儒一同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文怡這才慢慢往內院走,邊走邊輕聲問踏雪:“究竟是怎麼回事?”
踏雪低頭道:“今兒一早,兩位少爺和幾位小姐一走,老夫人便吩咐下來,讓小姐在房裡抄經,說是明兒要送給路王妃,為她祈福。奴婢與尋梅在跟前侍候,將近午時,見前院傳來喧鬧聲,以為是來了客人,小姐便硬要奴婢去看是誰來了,沒想到是三姑太太……先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她頓了頓,“奴婢要回去報給小姐知道,卻被古嬤嬤看到了,古嬤嬤不讓奴婢告訴小姐實情,還要奴婢攔著不讓小姐出院子……”
文怡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她,面上的訝異幾乎要掩不住了。
三姑母柳顧氏要到侍郎府來看望母親與兄嫂,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