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宅院前停下。
一個年輕人事先接到訊息,早已在宅院門前等候。
“廖學斌同志!近來可好?”
“小廖,好久不見!”
“廖兄,老爺子最近身體還好吧?”
一群縣官領導看到年輕人,紛紛露出笑容,上前熱切詢問。
“託諸位的福,我和老爺子過得很好。”廖學斌笑著拱了拱手,看向被人群圍著的張衡一家人,點了點頭:“諸位,請隨我進來,老爺子在院子裡,已經等候多時了。”
張衡看著這個年輕人,對方的年紀三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銀邊眼鏡,整個人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彷彿不帶一絲煙火氣。
衛蘭在旁邊,打量了一下廖學斌,根據明面上的調查顯示,這人是張其松的私人生活秘書,從十多歲就跟著張其松,那時張其松已經在為退休做打算,所以便招收了一位私人秘書,為其晚年的私生活做打理。
但衛蘭知道,暗地裡,這位廖學斌,實際上是帝國偵查兵出身,也是張其松對外的發言人,同時,與皇室某個支脈關係密切,背景驚人。
眾人接連進入獨門大院。
大院不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豪門大院,但佔地卻是極廣,眾人跟著廖學斌走了片刻,才停止不前。
院中,早有幾名傭人從各個方向魚貫而出,在院中栽種的香椿樹間穿梭,樹下,一個杵著�竟照鵲睦先耍��駒諞徽旁滄狼埃��嗆塹耐�叛矍襖慈恕?br ;/》
“張老爺子,下屬給您拜年來了。”
“老爺子,身體可還安康?”
“老爺子,新年好啊!”
一眾縣委領導親切上前問候,身為三子的張承遠,則是帶著幾名傭人,前往宅院門前,把這些領導們帶來的禮物接收一番。
“時隔多年,你們還能想到老頭子我,可真是不容易。”
張其松站在那裡,雖然笑著,但語氣卻有些清冷,目光看向人群中央的張衡,神情柔和,笑著點了點頭。
張衡心中一突,每次見到這位身世曲折的爺爺,張衡總有一種全身心暴露在他面前的感覺,彷彿一切的秘密都在聚光燈下籠罩著。
一群人聽著張其松話裡有話,尷尬不已。
張其松退休的時候,這些人大多都剛進入仕途,或者還在仕途上掙扎,遠遠沒有今日這般風光。
唯有公安局長曾志泛,對張其松有過數面之緣,那時的曾志泛還僅僅只是一個派出所的小隊長,一晃十多年過去,當年的小隊長如今已經成為公安局長,當年那個被自己視為龐然大物的市委秘書長,如今已經養老在家。但即便退休,其精神卻仍舊如往昔般矍鑠,並沒有英雄遲暮的感覺。
這讓曾志泛略微感慨。
其實在場這些人功成名就之前,就知道縣城所屬鄉鎮中隱藏著一位曾經的巨頭,但即便是功成名就之後,也沒有過來探問的想法。
畢竟已經退休,影響力再大,但隨著年歲漸老,也左右不了個人的仕途了。
但如今這些人卻忽然齊齊在大年三十這個重要的日子,親自來拜訪這位被冷落多年的老人,其中貓膩,卻是被老人看得透徹。
“我若不是生了個好孫子,恐怕等將來我入了土,你們也不會來瞧上我這個老頭子一眼的。”張其松搖了搖頭,說話耿直的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驚肉跳,但卻沒有人敢出來反駁,俱都神情尷尬。
張衡被父母示意,便笑著走上前,“爺爺這是在生氣嗎?”
張其松看著張衡,目光柔和,但當他看到站在張衡身後的衛蘭,目光卻一時間變得複雜起來。
輕輕嘆口氣:“孩子,這兩年你的所作所為,爺爺都看在眼裡,你志在鴻鵠,志在鴻鵠啊!只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