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份。再者說姑娘是鳳陽侯府的小主子,將來還要繼承爵位的,哪裡需要用這些虛名撐門面。那孫心慈一個庶出,想以此提身價,惹人眼,自賤身份,她蠢你的腦子也讓門擠了不成!”
冬兒聽方嬤嬤罵自己,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登時倒是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又說起在城中遇到那老漢撞車的事兒,方嬤嬤一人精,又豈會發現不了這其中的貓膩,當即便氣的渾身發抖。
“這杜美珂太過可惡,竟處心積慮地想著要毀了姑娘的聲譽,簡直是惡毒!”
方嬤嬤咬牙切齒地恨聲道,慧安聞言卻是一笑。
這樣就惡毒了嗎?呵呵,許是前世的自己還見過更惡毒的,故而今日這些事慧安竟不怎麼覺著生氣。
不想方嬤嬤氣壞了身子,慧安正欲轉開話題,卻聽外面傳來了春兒的聲音,轉眼她便打起簾子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姑娘,你猜那馬車中坐的是何人?”
見春兒面色有些古怪,似驚惶又似後怕,還帶著慶幸,慧安倒真好奇那車中坐著的是誰了,大抵應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不然杜美珂也不會費盡心思地安排方才那一場戲。
方嬤嬤和夏兒卻不知她在說什麼,見兩人詢問地看向自己,春兒忙將慧安吩咐她去辦的事說了,接著也不再賣關子,凝眸道。
“奴婢依著姑娘的吩咐,一直跟著那輛馬車,那車出了通正街,竟直奔了皇城而去。奴婢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地看著,見那馬車在正陽門停下,車裡出來個六十來歲的貴夫人,穿戴極為講究,被內務府總管全公公親自迎進了正陽門。奴婢打遠處看得不分明,總覺著那貴夫人看著面善。於是奴婢便又回了通正街,專門去問了盛元銀號的掌櫃,那掌櫃說確實有個坐檀木馬車六十上下的貴夫人到過銀號,穿戴也都和奴婢看到的一樣,奴婢又問他那貴夫人的相貌,掌櫃說那貴夫人通身極為威儀,他沒敢多瞧,別的倒沒什麼,只記得那貴夫人額心長著一顆紅痣,很是惹眼!”
額心長著紅痣,又被內務府總管全公公迎進了宮,方嬤嬤心神一跳驚呼一聲。
“姑娘,是靜敏太公主!”
慧安也是一驚,這靜敏太公主乃是大輝開國聖祖皇帝的親妹妹,當今聖上的姑姑,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她常年定居在江南,已經多年不曾回過京城了。
這位太公主為人低調,便是回京也極少出席公眾場合,若說今日這事實屬偶遇,慧安是萬萬不信的。
太公主當年為了聖祖打天下,主動放棄了好姻緣,嫁了中原第一豪商錢戈,錢家世代為商,雖說富可敵國,但到底是社會末流。太公主下嫁錢家後,使得錢家幾乎拿出了所有家當來支援聖祖皇帝壯大勢力。
雖說聖祖一統中原建立大輝王朝之後,對錢家進行了封賞,允了其子嗣官爵,可還是覺得愧對這個唯一的胞妹,可能是出於這份感動和歉疚,每每聖祖皇帝大發雷霆,都是靜敏太公主前往勸說。
聖祖皇帝過世後,靜敏太公主也因身體原因遷居到了江南,從此便很少在京城出現。只是這位太公主是除了文氏太后之外大輝地位最為尊貴,最為有威望的婦人。
今日之事被她撞見,來日她在皇帝面前說些什麼或是在某個場合只要對慧安表現出不喜,便會有人將今日之事挖出來。京城最不少的就是嘴巴,不管是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只要有人關注,就能引發一場禍事。
慧安猜想到杜美珂欲利用什麼人壞她名聲,可卻沒想到她竟訊息如此靈通,找了這麼個有分量的人物。
這若是今日真被靜敏太公主誤會,來日京中貴夫人們知道太公主不喜她,再覺得連太后都厭了她,那她沈慧安的處境便真不妙了。
“幸虧今日姑娘警醒,要不然……”方嬤嬤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望著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