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秦然認真的聽著,神情專注。他也想知道這具身體的身世。
“當時爺爺見那青年雖然窘迫,但卻有一種出塵的氣質,這種氣質不像後天養成,倒像是與生俱來一般。爺爺就很奇怪,當時便過去與那青年攀談。”
“相談之後才發現,這青年很不如意,已近乎生活潦倒,但眼界卻似乎極為開闊,縱使爺爺,也自認不及。”
“分別之時,那青年拜託爺爺,收養了那個孩子,帶回道源派。”
“那個青年,就是你爹了,而你,就是那個孩子。”柳楊如此說道。
秦然聽到這裡,默然不語。
“你爹,叫做秦木生,秦然這個名字,也是他給你取得,目的是希望你能一生淡然,飄然世外的活著。”
“爺爺,我爹現在呢?”秦然苦澀的問道,聲音竟是有些嘶啞。
“應該還在那個小鎮吧。爺爺叫你來,也正是想讓你回那小鎮去看一看,看一看你的父親,也讓他安心!”柳楊嘆道。
“那個小鎮,在哪裡?”
“下山以北三百里,那個小鎮,就在那裡。”
秦然聞言,取出天瀾劍御劍凌空而起。
“多謝爺爺!”秦然抱拳道。
“去吧,讓你爹安安心!”柳楊擺手道。
秦然重重的點點頭,轉身便御劍而去。
小院中,一聲悠悠的嘆息……
青雲鎮,一個面積並不大的小鎮,說是小鎮,實際上僅有上白戶人家,只相當於一個小村而已。
據說幾年前的確有不小的規模,足有幾千戶人家,差不多兩三萬的人口,一片人氣旺盛的景象。
可惜遭了一場大災難,兩萬人口湮滅在了那場大難中,小鎮也遭受嚴重的破壞,房屋倒塌無數,瓦礫滿目皆是,只是這幾年倖存的百餘戶人家齊力重建,才收拾了大多數的斷壁殘垣。
然而人口驟然損失絕大多數,那種根子裡的破敗凋敝,卻是掩飾不住的。
而此時,一個少年御劍前來,看見這個小鎮的景象,默然無語。腦海中似乎有些東西將要蹦出來,卻總是差了一點。
正在努力想時,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推著一個小木車從秦然下方經過。
中年人面容枯槁,眼神中透著一種灰暗,似乎天塌了一般,毫無希望,毫無生機。明明年紀不算大,可看這面容,卻似垂垂暮矣的老人一般。
但如此頹廢的一個人,卻始終堅持著推自己手中的小木車,小木車上裝滿了瓦礫,看樣子足有數百斤,壓的小木車“吱嘎吱嘎”做響。
突然,從牆角鑽出一群十幾個孩童,個個手中拿著石塊,口中念道:“秦木生,秦木生!癩蛤蟆,不知羞!妻和兒,全弄丟!成家莫學秦木生!做人莫如秦木生!”
一邊念著這首童謠,一邊還將手中的石塊丟往中年人的身上。
中年人卻不躲不閃,任憑身體被這些孩子手中的石塊砸中,只是推車的手卻停下了用力,轉過身來,躬身開始撿起砸到他身上又掉落在地的石塊,身形佝僂。
那些孩子卻依舊不依不饒,彷彿習慣了這種樂趣一般,跑過去從小木車上抓取瓦礫石塊,繼續念著童謠往中年人身上丟去。
中年人沒有阻攔,始終沉默,一語不發的彎身拾撿落在地上的石塊。
秦然眼見此景,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卻感覺似乎有些東西在他腦海中陡然炸開,將他大腦炸的轟轟做響,令他眼神呆滯,一種悲傷的情緒悄然蔓延開來,籠罩全身。
“小然啊,爹爹今天教你削木頭做木人怎麼樣啊?”一個青年微笑著說道。
在他面前,一個四五歲的男童卻似聽見了天大的喜訊一般,歡呼雀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