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涼氣,近衛文麿和米內光政對視兩眼,兩個人的面色都變得極端難看。他們猛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支那人將東京也定為轟炸目的地,那麼現在會是什麼情景?他們當中又有多少人已經去見了天照大神?!
在列的,東條英機因為對超級炸彈最為了解,再加上他做好了心裡準備,反而是顯得最淡定的。他冷眼旁觀將其他幾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心中泛起冷笑:怕了?那就好,不這樣的話,我怎麼會有機會。他再看了看裕仁,見他面色凝重,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有話說。”
裕仁此時正轉頭看向外面的蘑菇雲,他眼中是蘑菇雲,心中卻是蘑菇雲下面屍山血海的景象。說起來裕仁也是見過世面的,比如說當初日軍在中國江浙一帶大肆屠殺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能接到各種有關殺傷多少支那人的電報,而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見怪不怪,他其實已經習慣了以冷血態度對待成百上千生命的消逝。當然了,之前都是敵對國的,現在卻是自己的子民,他本來就非真正的神祗,自然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難道朕做錯了嗎?入侵支那根本就是個錯誤?”他心中這樣想著,悔恨潮水般湧上心頭。
東條抬頭偷窺,看見裕仁走神,他趕緊低頭,同時以更大的聲音道:“陛下,臣有話說。”
“哦,東條卿請講。”
東條抬頭,他先是不動聲色的掃視其他人一眼,見他們都看向自己,心中泛起得意,但同時卻讓表情變得更加謙恭了,道:“陛下,諸君,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因為支那人擁有這種殺戮武器,難道我們就不抵抗了嗎?”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所以落在其他人耳中很有震耳發聵的感覺。
“是啊?難道我們就不抵抗了嗎?”米內光政不自禁的跟著道,再看向東條,目光中泛起讚賞之意。然後他看向裕仁,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近衛文麿的反應和米內差不多。而石原聽見這話先是心中一凜,瞬而醒悟過來,暗道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貫少根筋的上等兵的思維居然變得如此敏捷了?然後他看向東條的目光便不禁暗含了警惕。“陛下,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超級炸彈的危害,誠如東條君所言,難道我們就不抵抗了嗎?陛下,現在我們更能確定了,支那人動用這種武器為的就是震懾我們。臣以為,從另一個角度看待此事,未必不能理解為支那人其實缺少登陸作戰的底氣——”石原說道,說到這裡抬頭看向裕仁。
裕仁聽得神情一凝,想了想道:“石原卿繼續——”
“所以我以為,我們現在最務實的做法是考慮如何防禦才能在支那軍隊登陸之初給予其重創。我相信,一旦支那軍隊的傷亡達到一定程度,支那人便會失去繼續進攻的勇氣——”
“石原君就篤定支那人不會再次使用超級炸彈?”東條英機忽然插口道。
石原看向他,目光不善:“我沒有這麼說過。支那人是否會繼續使用超級炸彈,現在我們誰也說不準。可是既然我們不準備投降,那又有什麼必要考慮這個問題?支那人要炸就讓他來炸好了,我們只需要層層設防,將軍隊儘量分散開就行。難道支那人還敢將日半島完全炸沉嗎?陛下,我以為是啟動神風防禦計劃的時候了。另外,我們也應該儘快派人與瑞士政府進行聯絡,用平津和上海換取支那人不再繼續使用超級炸彈。”
“決不投降?”近衛文麿問道。
“決不投降!”石原斬釘截鐵的答。
“陛下,我不同意石原君的防禦方案,”東條忽然道。
眾人的目光皆看向他。
東條昂首挺胸,大聲道:“神風防禦步步為營梯次防禦,我以為這並利於發揮我軍本土作戰的優點。陛下,諸君,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肯定會讓你們不高興,可是我必須提醒的是,皇軍精銳在支那戰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