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兵聽著,手嘴就不自覺的慢了下來,很認真的聽完了這首歌。
歌聲結束,一個嘹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兄弟們,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楚天歌!能和你們一起參加這一次行動,我感到特別的激動——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讓我想起了我們臺灣的同胞在二十幾年前發動的那次規模空前而又空前慘烈的起義——兄弟們,我們為什麼要打仗,因為日本人的鐵蹄已經踩到了我們母親的軀體上,因為日本人想要把我們變成亡國奴——兄弟們,聽見剛才白副官唱的那首歌,你們有什麼感覺?我告訴你們,我現在正在流淚。因為我能體會出其中深沉的悲哀,身為祖國一份子,身為一個遊子,卻不能回到母親的懷抱,兄弟們,這種感受你們能夠理解嗎?我想你們一定是能理解的——因為我們都深深的熱愛著我們的祖國,我們共同的母親!兄弟們,你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流淚了吧?兄弟們,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軍人,僅僅流淚可是不行的,那隻能被嘲諷為懦弱!兄弟們,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軍人,我們除了流淚,我們還能拿起槍,還能去戰鬥!兄弟們,為了讓臺灣回到祖國的懷抱,為了讓那些已經犧牲的烈士的遺願得以達成,兄弟們,就讓我們去戰鬥吧……”
“一切!為了臺灣!為了母親!”
“為了臺灣,為了母親!”九個集體食堂裡忽然同時爆發出如雷般的吼聲,這吼聲是如此整齊而響亮,直衝雲霄,似乎將覆蓋在東山,不對,甚至臺灣島上的陰霾都給衝散了。
“我宣佈,‘趙氏孤兒’行動正式開始!”
八點鐘,隨著楚天歌一聲令下,九個食堂門口整裝完畢的官兵們潮水般湧向了一號、二號碼頭。同時,一道電文穿越海峽,飛向了琉球島。
琉球島上,正輪到值守的張正勇立刻驚喜的站了起來。他抄下電文跑出去,跑到燈火通明的隔壁房間門口,朝裡面的一群人喊道:“兄弟們,開始了!”
“開始了嗎?”蔣川俊驚喜的站了起來,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很驚喜的樣子。
幾乎同一時間,香港,位於銅鑼灣的杜氏別墅裡,青幫老大杜月笙坐在沙發上,正專心致志的削著一隻蘋果,而在他的對面,高洋和許小山畢恭畢敬的坐著,兩個人臉上的神情都顯得有些緊張。
高洋的左手臂吊在胸前,許小山左肩處則扎著繃帶,兩個人居然都負了傷。
香港狐瞳小組被黑太左兵衛給耍了,他們放在中村豐一休憩房間的竊聽器,居然被日本人發現了。黑太左兵衛本來就是搞諜報工作的,他將計就計,明著和中村豐一定下了聯合軍統襲擊狐瞳的計劃,實際上卻是據此佈下了一個陷阱。
就在狐瞳位於銅鑼灣的一個據點,本埋伏在附近準備給日本人和軍統來一節狠手的香港小組以及廣州志願人員,結果反而被日本人來了個反突襲。黑太左兵衛花了一萬多塊錢僱請了青幫的幾十個小嘍囉先行突襲狐瞳據點,等狐瞳伏兵盡出的時候又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結果幾乎團滅了高洋他們。當時,如果不是杜月笙恰好露出並且因為正好認識本幫的一個小老大,從而救下了高洋和許小山的話,他們此刻要不被日本人給抓了去,或者就此嗚呼哎哉了。
高洋在香港活動了三年多,從一個基層特工一步步奮鬥到現在的位置,按說實戰經驗很豐富的,但是陰溝裡翻船,一次小小的疏忽差點就讓狐瞳在香港多年的經營化為了烏有。
杜月笙和青幫在香港是地下勢力的決定存在,而眾所周知的原因,他和軍統的關係相當的曖昧,這也是狐瞳雖然有狼牙相幫,而且緊鄰大本營卻一直不能將軍統壓下一頭的主要原因。被杜月笙救回了別墅,高洋和許小山絲毫不感到幸運,反而由衷的產生了一種後怕。如前者,更做好了隨時吞下毒牙自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