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拿得理直氣壯不說,說不定還能提點附加條件。”
顧戀雲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說:“我知道了,你是想在任丘做個土皇帝!”
歐陽雲暗贊她一聲聰明,對土皇帝一說卻是不敢苟同,那純粹是汙衊他的智慧嘛,他的覺悟有那麼低嗎?說:“我其實是想嘗試一下新政。”
“新政,這和‘以商制農’有關係的吧?”
歐陽雲點點頭,心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如果換做楚天歌,沒準越聽越糊塗,接著就是非把砂鍋打破不可了。看著顧戀雲那閃著睿智光芒的眸子,不由感慨,如果顧戀雲能和楚天歌換個腦袋那該有多好,自己完全可以把一些事情託付給他,那真是省心了。
顧戀雲輕聲念著“以商制農”,唸了幾遍不得其解,笑笑說:“想不通你這個‘以商制農’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想變農為商吧?農業乃國之根本,沒有糧食,說什麼都是空談。”
歐陽雲莫測高深的笑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蝴蝶的出現沒能改變歷史車輪軌跡的方向,隨著張自忠的三十八師調往天津,趙登禹的一三二師調往任丘,宋哲元終於得償所願的佔據了翼察兩地,算的上是個有槍有山頭的大軍閥了。
這樣一來,29軍的地位水漲船高不說,宋哲元在日本人和老蔣眼裡也變得越發重要起來,隨著有關日本人頻頻造訪宋哲元的訊息透過某些有心人傳到南京,老蔣真的急了,催促熊斌不惜一切代價防止29軍倒向日本人的懷抱。
熊斌之前和宋哲元已經會晤過幾次,但是因為手上沒有拿得出來的東西,說話一直沒什麼分量,得到老蔣的最新指示,他立刻再次約見宋,這次還帶上了顧戀雲。
顧戀雲穿著一身嶄新的中校服前往天津的時候,歐陽雲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新晉副官軍銜竟然比自己還高——這個女人,遠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啊!
顧戀雲在天津呆了四天,歐陽雲把自己關了三天。這三天裡,劉哲良門神一樣守在他的門口,嚴格的執行了團座誰也不見的命令。這弄得一些好不容易打聽出歐陽長官住處的商人們心裡酸溜溜的,很不甘心。許多人心裡就不禁嘀咕上了——花了那麼多金條,還煞費苦心的蒐羅來一些古玩,結果對方雖然照單全收,可是連面都不讓見,這厚禮的效用可莫要打了折扣才好。
歐陽雲這三天裡究竟在幹什麼,除了他本人沒人知道。劉哲良用厚紙把窗戶封得嚴嚴實實的,裡面又拉上了窗簾布,這樣的保密措施,就是顧戀雲、白流蘇她們來了估計也沒辦法窺探到屋內的虛實。
歐陽雲這三天的睡眠時間加在一起沒超過八個小時,忠於職守的劉哲良同樣如此。後者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嗜睡症似乎不治而愈,每每在團座房門口坐到凌晨三四點,竟然也能保持清醒,不由更加不解之前那段特別嗜睡的時光,而隨著顧戀雲的迴歸,他發現自己的嗜睡症又犯了,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暗說:難道,自己的嗜睡和這個顧副官有關係?這樣一想自己的臉先羞紅了,不可否認的是,顧副官是個萬人迷式的女人,是男人的都難免會對她動心,他當然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在他心目中,顧副官早已經被定性為團座的女人了——她和團座正是天造的一雙、地設的一對,很多時候,看到他們在一起,他心裡都會產生一種幸福的感覺——多好的一對啊……
三天後,歐陽雲的房門被他開啟了,他站在門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朝桌子上那堆稿紙指了指,對自己的勤務兵說:“收拾一下,我,我睡一會。”接著,他有些蹣跚的走到床邊,一頭栽倒,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
劉哲良幫他掖好被角,輕輕走到桌前,看著百多張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稿紙,吃了一驚,回頭看了看歐陽雲憔悴的面容,暗贊團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