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暴露尹承宗,更不願拖累歐陽錚機會,功虧一簣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都會受到威脅,於是她最後選了回京這條路。她相信白蘭的能力,定能聯絡上在上京的歐陽錚。告訴他林哥兒的事,不過尹元燁一旦發現歐陽錚的異動,定會拿自己做要挾。花溪曉得她一時三刻不會丟了命。即使他奪宮成功,礙於歐陽錚他也不會輕易動手殺了自己,所以才會有恃無恐的反駁他。
“至於你,想趁亂殺了我,挑起兩國紛爭。”
花溪狀如無意的態度讓宗啟微微驚訝:“你不怕死?!”
莫罕宗啟沒有反駁,那事情正如自己猜測的一樣了。花溪心裡有了底,倒不再心怯,坦言道:“怕,怎麼會不怕!不過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來來回回生生死死也經歷了無數次了,誰又能說我這次逃不過一劫呢?”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看你怎麼逃過這一劫!”莫罕宗啟的眼光瞬間幽暗。大掌掐住花溪的脖子,脆弱白皙的脖頸握著他的掌中,彷彿輕輕一用力就能捏碎了一般。
花溪面無懼色,目光直射向宗啟的臉,思忖著他的目的,他和尹元燁應該早就結盟,而這次入大華皇宮幫助尹元燁,無非是為了西月那張龍椅……她賭他不敢真的下殺手。“那本來就是老天再給的機會,若它真的要收回去,我也無能為力,只能說那是我的命。”
脖子一緊,疼痛窒息感一下竄了上來,花溪仍舊直視著宗啟,就算真的要死,她也不會向他屈服。莫罕宗啟鬆開了手。花溪猛地咳嗽了幾聲,手摸著脖子,暗罵道,該死的混蛋,真的很痛!
“弄疼了嗎?脾氣倒是越來越倔了!”宗啟的話語很輕,指尖觸及花溪的脖子,讓她頓時汗毛聳立,下意識地推開避開他的接觸。
宗啟倒是不覺得尷尬,收回手自顧自坐下:“妹妹也坐吧。站著說話累得慌。”
花溪雖見他暫時沒有殺心,但也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這個變態發起瘋來,會不會要了她的命。花溪依言在宗啟對面坐下,低頭思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莫罕宗啟在尹元燁走時說的那句話讓她腦中靈光一現,“尹元燁要借你之手刺殺大華皇帝嫁禍給平王,還是我?”
宗啟瞟她一眼:“哦?你猜到了。準確地說。是你們兩方。所以,你的命遲早都會丟。”宗啟的手探過來摸了摸花溪的臉,唇角帶著寵溺曖昧的笑意,眼底卻是刻骨的冰寒,如同披著華麗外衣的嗜血的魔鬼,“真是可惜了,我對妹妹還是念念不忘……嘿嘿,薄野紀行害死了蓮依,我發誓一定要替她報仇。你說我強上了他最親的妹子,再殺死了送到他面前,他會怎麼樣?”
看到花溪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和錯愕,莫罕宗啟的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下一刻,他大力一拽,將花溪的身子摟在懷裡,一把推到了床上,然後欺身而上壓在了她的身上。
感覺脖子上啃咬的刺痛,手臂被禁錮在頭頂,聽到腕上金鐲觸碰道嵌螺鈿檀木床沿發出砰砰之聲,花溪強自壓下掙扎的衝動,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她還沒問清林哥兒的下落不能動手!初時不反抗就跟他們進宮,最最重要的是擔心林哥兒的安危,她並不大相信尹元燁說已經放了林哥兒的話,要知道林哥兒的行蹤還要從這個死變態這裡打探。
“三哥哥想念桂兒,也不必這般心急吧?”
“桂兒”的名字一說出口,莫罕宗啟渾身一震,撐起身子看著花溪的臉,凌亂的髮絲貼著嫣紅的臉頰,微眯的雙眸眼波流轉,哪裡還有往日清冷疏離之色,媚意天成,只看得人口乾舌燥。
下意識,她鬆了手勁,一雙柔腕環上了他的脖頸,將他的身子貼近了她的身軀,翦水雙眸裡倒映著自己的臉,櫻色丹唇吐氣如蘭,縈繞在自己的唇邊。
宗啟一瞬迷惘後,輕笑道:“怎的妹妹想讓我放你一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