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害怕是另一方面,所以郭守光才會躲起來。
胡小天眼神何其犀利,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卻已經認出了郭守光,快步跟了過去,嬉皮笑臉道:“郭大人,你在跟我藏貓貓嗎?”
藏你大爺個頭,郭守光內心憤憤然罵道,可這種話他斷斷然是不敢輕易說出來的,昨天已經領教了胡小天的黑腳,這貨顯然是個不懂尊老愛幼的無賴,更讓郭守光鬱悶的是,他居然還是自己的上司。郭守光耷拉著腦袋,非常敷衍地作了個揖:“胡大人,卑職這廂有禮了。”
胡小天看到郭守光半隻熊貓眼的狼狽模樣心中暗樂,再想起昨天一腳把這廝踹到尿坑裡面的情景,心中馬上湧現出一個大大的爽字,玩虛偽胡小天從來都不甘人後,裝模做樣道:“郭大人,你眼睛怎麼了?”
郭守光在心裡默默問候胡小天祖宗十八代,你丫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昨晚不是你在我眼睛上踹了一腳,老子會淪落到如今這幅摸樣?他嘆了口氣道:“昨晚的事情胡大人不記得了?”
“昨晚的事情……”胡小天一臉迷惘,裝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他方才撓了撓頭道:“昨晚的事情我好像記得一些,許大人灌了我幾杯酒,然後……好像你過來敬酒,再然後,咱倆好像一起去茅廁……再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郭守光氣得只咬牙,我曰,你丫選擇性遺忘,對你自己不利的完全都忘記,你根本就是在裝。
胡小天當然是在裝,而且還裝得有模有樣:“那啥……郭大人,我昨晚該不會在酒後做出什麼逾越禮節的事情,如有失禮之處,還望郭大人多多擔待。”
郭守光心中再生氣也明白這次沒地兒說理去,誠如胡小天昨晚所言,他毆打自己的時候根本沒有其他人在場,誰也無法替自己作證,這頓揍十有**是白捱了。縣令許清廉也勸他要忍一時之氣,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毛孩子,跟本不在話下。
胡小天道:“郭大人,剛剛我跟許大人說過,許大人也同意了,回頭你幫我將公告廣為散發出去,拜託了啊!”
郭守光一頭霧水道:“什麼公告?”
胡小天道:“等你見到許大人就清楚了。”
郭守光目送胡小天離去,這才匆匆來到大堂和正在那裡翻看卷宗的許清廉相見,他把剛剛遇到胡小天的事情說了。許清廉點了點頭,將胡小天剛剛草擬的那份公告遞給郭守光過目。
郭守光看完只有,壓低聲音道:“大人同意將這張公告廣為張貼出去?”
許清廉道:“他現在的日子只怕不好過吧?”
郭守光低聲道:“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許清廉呵呵笑道:“守光啊,還是你的主意多,讓他去修青雲橋,單單是募集資金就足夠他頭疼了。”
郭守光道:“大人有沒有給他設定期限?”
許清廉搖了搖頭道:“這小子相當的狡猾,暫時我還沒有搞清他的來路,不適合將事情做得太絕。“
郭守光哀嘆道:“大人難道看不出,此子狼子野心,上任第一天起就覬覦大人的位子,大人千萬不可太過仁慈,否則必受其害。”
許清廉雖然對胡小天沒什麼好感,可也並不認為他對自己有太大的威脅,自己在青雲經營了兩年,正是根深蒂固的時候,一個剛剛到來的年輕人就想動搖自己的根基,只怕沒那麼容易,他漫不經心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下手之前必須查清楚他的背景來路。”
郭守光道:“此人驕橫無理,昨晚我好心陪他如廁,他卻在我背後突施冷腳,我跌到之後,他還一腳踹在我的眼睛上,大人要為卑職做主啊!”
許清廉道:“這件事我問過他,他矢口否認,守光啊!畢竟當時無人在場,沒有認證,我也無法將他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