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經抵達現場,十幾名保鏢開道,這才帶著阿笙離開現場。
陳煜現身鏡頭前,公司管理層全都絕望了,若不是忌憚陸子初,怕是都想狠狠的嘆聲氣。誰不知陳煜是陸子初心腹跟班,陳煜現身維護顧笙,這代表了什麼?這下子,陸氏難題未解,又要增添新的難題了。
畫面裡,陳煜護著阿笙,記者頻繁發問:“陳特助,請問您出面是陸先生的意思嗎?”
“陸先生和韓太太已經公開同居了嗎?”
“方便透露韓總私底下和陸總見過面嗎?”
“砰——”陳煜直接關上了車門,在保鏢的制止下,車輛駛離媒體視野。
……
陸子初回到海邊別墅時,身後跟著專業醫生,提著醫藥箱,想必在專業領域是極出名的人。
陸子初大步走進來,坐在阿笙身邊,此時她已換了睡裙,陸子初這麼一掀,只見阿笙膝蓋骨那一片顏色泛著青紫,她的腿原本就有問題,尤其是到了陰雨天就會很難受,更何況還是磕在了致命傷那裡。
“如果疼,不要忍著。”陸子初起身,坐到阿笙身後抱住她,臉色難看。
阿笙點頭,她是疼的說不出話來。
醫生給她檢查膝蓋,陸子初問他:“需要去醫院嗎?”
“顧小姐以前遭遇過骨骼損傷,裡面植入了生物支架,膝蓋著地,疼是一定的,休養兩天症狀才會好轉。”醫生取出藥膏,正要塗在阿笙膝蓋上時,陸子初叮囑道:“手要輕。”
醫生被質疑經驗,也不生氣,點頭應了,那般神情專注,只怕剛從醫那會也沒現在這樣認真。
藥膏還是很涼的,雖然減輕了疼痛,但腿卻覺得很酸,這話她是不敢跟陸子初說的,怕他會緊張。
紗布包紮,陸子初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醫生,看得對方很拘謹,阿笙看出來了,對陸子初說:“我想喝水。”
陸子初這才起身離開,走出臥室,看了眼走過來的陳煜,問道:“誰洩露了行蹤?”
“方欣。”
陸子初有些意外:“她還有這本事?”
陳煜說:“她在彼岸偶遇顧小姐,發生了言語衝突,這事跟她脫不了關係。”
“哦?她說了什麼?”陸子初邁步下樓,走得並不快,似乎是為了配合說話。
“呃……”陳煜摸了摸鼻子,遲疑道:“婊~子。”
陸子初靜了靜:“說誰呢?”
“顧小姐。”
陸子初沉默幾秒,居然笑了:“可惜。”
陳煜怔了怔:“可惜什麼?”
天陰,雖然是白天,但室內卻開著燈,燈光照在陸子初臉上時,顯得側臉輪廓異常緊繃。
這話應該讓他母親聽到,她曾經那麼心儀方欣,所謂有教養,原來也不過如此。
陸子初取出杯子,低頭沖洗杯子時,薄唇輕啟,聲音輕飄,卻帶著十足的硬氣:“清高女人分兩種,一種是表面清高,另外一種是骨子裡很清高。表面清高的女人,仗著家世和學業背景自命不凡,生活中虛榮作祟,得不到一個人就會大冒酸水;骨子裡清高的女人,物質很難收買她的感情,厭惡虛情假意,防衛心太強,男人想要走進她的內心,就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陳煜好奇道:“方欣屬於第一種?”
“你想做什麼?”陸子初抬眸看他,眼中卻是笑意深深。
“隨口問問。”還有人比陸子初更能裝嗎?明明骨子裡瀰漫著陰氣,卻偏偏不表露而出,他從不說無用的話,既然說出剛才那番言辭,必定是起了報復之心。
陳煜緊接著問道:“這種女人最怕什麼?”
“當眾丟人。”陸子初聲音沉穩,許是因為水流的緣故,竟夾雜著逼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