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黨委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領導層,孫一民才是班長。他這個**主任頂多也就算個參謀,對黨委的決定舉舉手,表決表決,給點建議也就完事了,想要跟黨委分庭抗衡是絕對沒有那個能量的。
如果能跟王雲平這個縣委副書記、縣長形成一條戰線,那能量就可想而知了,孫一民就是再霸道,也要仔細掂量掂量,給三分面子。
王雲平沉默了一下,籠統地問道:“你有什麼看法呢?”這種情況下,原小生還真不好表達什麼,畢竟這是關乎王雲平今後在河灣縣地位的大事,一言不慎,極有可能就把王雲平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低頭考慮一下道:“我記得你的日程安排上,今天要去市委跟陳部長談點事兒,是不是從市裡回來再見跟柴主任呢?”
原小生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讓王雲平不要表現的那麼猴急,柴文山一說,馬上就見,好像王雲平整天沒事幹,本來就在等著柴文山一樣。何況去市委見陳子同,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雖然不是特別要緊,但也是在選舉之前見見陳子同,讓陳子同給縣**施些壓力,再見柴文山,在掌握主動權上,就多了一個砝碼。
王雲平笑了笑道:“你不說,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這樣吧,你給柴主任解釋一下,安排在晚上吧。我們馬上動身去市委。”原小生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又被王雲平叫住了,卻半天不說話,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件事情,還是由我親自給柴主任說吧。”
藉助柴文山的力量,跟孫一民抗衡,無疑是目前這種形勢下,王雲平最好的選擇。畢竟王雲平初來乍到,想要應付各方面複雜的關係,柴文山這個土皇帝,還是一個不錯的工具。然而跟柴文山共事,也無異於與狼共舞。
原小生回到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一下,給馬斌打了個電話,兩個人一起將王雲平事先準備好的禮品裝成箱子,裝在後備箱裡,又重新回到王雲平的辦公室。
“王縣長,都準備好了。”原小生敲了敲門,進去後輕聲說道。王雲平正在試穿衣服,見原小生進來,就笑問道:“小生,過來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呢?”
王雲平身上正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羊絨妮子半大風衣,配上一頭烏黑精神的短髮,說實在話,要比他整天穿在身上的那件深藍的西裝強不知道多少倍。下身則穿了一件鉛筆牛仔褲,把兩條秀美的長腿,包裹的非常有型,腳上是一雙低筒翻毛的深棕色皮鞋。這身衣服無疑把王雲平打扮的更像是一個女人了。當然這種話,原小生不能說出來,當然也不能說,穿了這身衣服更漂亮了之類的話,只能很有分寸地道:“想不到王縣長這麼會打扮。”
王縣長就淡然一笑感慨道:“還打扮呢,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了。”說著又在鏡子跟前照了照,接著道:“行了,我們出發吧。”原小生就提醒王雲平,是不是給孫書記打個招呼。按照規定,這是一個必要的程式。王雲平就沉默了一下道:“你給孫書記的秘書說一聲吧。”
看來王雲平是打算跟孫一民幹到底了。原小生只好先走了一步,把電話撥給了孫一民的秘書馬長安。馬長安兼任縣委辦副主任,三十來歲,已經跟著孫一民有些年了,是個辦事非常謹慎的人。
電話接通了,馬長安客氣地笑道:“小生啊,有什麼事兒嗎?”原小生就把王雲平要去市委的事情,給馬長安說了一聲,當然具體去幹什麼,是不能給馬長安說的。馬長安也很懂規矩,只是為難道:“小生,這種事情,給我說,恐怕不大合適吧。是不是讓王縣長親自給孫書記說一聲。”
原小生想了想,道:“是這樣的,剛才王縣長已經給孫書記打過電話了。孫書記的電話一直佔線,才讓我給你說一聲。”這也是個權宜之計,總不能說,王雲平壓根就不想給孫一民請這個假吧。馬長安也能明白原小生的意思,苦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