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戶人家的街門。聲音也不敢太大,敲了半天卻無人出來。估計裡面的人也知道外面的情景,縮在家裡不敢出來。
這些黑惡勢力其實就是因為掌握了老百姓明哲保身的心理,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橫行街市。如果老百姓能聯合起來,群起攻之,他們哪裡還會有藏身之處。
原小生雖然心中恨鐵不成鋼,但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敲另外一家的門。不想剛敲兩下,馬上就有個老漢開了門。老漢看樣子少說也有七十多歲了,精神倒是異常的矍鑠,站在原小生面前,甕聲甕氣地問道:“幹什麼呢?”
原小生來不及細說,只好賠了笑臉,道:“老伯,我是縣政府的工作人員,本來想來這裡調查一些事情,想不到遭到了圍攻,能不能借你家避一避?”
不想老漢的目光卻落在了光頭肌肉男的身上,抬手就給了光頭肌肉男一個響亮的耳光,光頭肌肉男想要反抗,卻被原小生架著,動彈不得,嘴裡又塞著一雙臭襪子,掙扎了兩下,真也是有苦難言。
原小生也不知道的老漢為什麼要打那光頭肌肉男,卻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是為非作歹,老百姓哪兒有喜歡的,只好勸解道:“老伯,桃園小區的事情,政府一定會給桃園人民一個說法的,您老還是消消氣吧。”
那老漢將原小生讓進家中,將街門關了,道:“桃園人民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這兔崽子,我一定要管。”說著就順手操起院中的笤帚,輪圓了在光頭肌肉男的身上猛抽了起來,邊抽邊道:“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不學好……”
光頭肌肉男疼痛難忍,嘴裡又塞著臭襪子,叫喊不出來,直往原小生的身後鑽,似乎原小生現在已經變成了他的保護神一樣。
原小生急忙阻止了,從老漢手中搶過笤帚,放回原處。老漢卻還是不解氣,又在光頭肌肉男的身上踹了兩腳。原小生這個時候也看出了七八分,這光頭肌肉男八成應該是老漢的兒子。要不然老漢也不會動這麼大的氣。
進了屋中,為了防止外面的看見屋裡的燈光,老漢只開了檯燈。藉著微弱的燈光,原小生將這僅有兩間半的房子環視了一圈。說家徒四壁有點嚴重,不過家裡實在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小小的客廳中除了兩隻用布料做的沙發和一個已經脫了皮的茶几之外,再沒有什麼傢俱了。地上鋪的是磚塊,還有些高低不平。客廳中間是一個蜂窩煤爐子,煙筒在空中拐了個彎兒,一直伸到了窗外。木質的窗戶上破了兩塊玻璃,也沒有換新的,就蒙了幾塊塑膠布。客廳的左邊有兩間臥室。不過從客廳的大小就能看出來,兩個臥室也不會很大,頂多也就十平米的樣子。
原小生進門後就將光頭肌肉男嘴裡的襪子掏了出來,一甩手,將光頭肌肉男撂在了沙發上。光頭肌肉男的目光就落在了老漢子的身上。
“你個畜生!”老漢咬著牙關,伸手又要向光頭肌肉男的身上招呼。原小生急忙阻止了,道:“老伯,您消消氣。”說著接過老漢送過來的茶水,問道:“老伯,您貴姓?”
老漢擺了擺手,當著外人的面兒,也不好太過分了,笑了一下道:“不敢,姓陳,叫陳有富。”說著低頭停頓片刻,問道:“你真是政府的人嗎,你深更半夜的來桃園小區幹什麼呢?”
看來陳有富老漢對原小生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剛才如果不是原小生架著他兒子,能否進得了門,估計都不好說。
原小生也不能給他解釋的太詳細了,只將王雲平在縣政府被下崗職工圍住推翻在地的事情簡單陳述了一下。說完了,馬上意識到,這個陳有富既然住在桃園小區,應該也屬於原來鐵廠和陶瓷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