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老幹部,政治敏銳性還是非常強的。在河灣縣,能攀上南家就等於走上了政治捷徑,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尉賢臣的臉皮馬上就笑的如核桃皮一樣,卻也不好馬上就刻意奉承,將原小生的手拉緊了一些,巧妙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南振海的身上,道:“南副縣長是我的老上級了,對咱們尉南鄉也是有功的。你年齡小,可能不知道。南副縣長年輕的時候在咱們鄉工作,可給老百姓辦了不少好事。平南村的那口深井,就是南副縣長在的時候挖的。當時打井的機械化程度不高,南副縣長就帶著老百姓沒日沒夜地幹,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打好一口深井,也因此徹底解決了北山的人畜吃水難的問題。”
尉賢臣說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估計南振海自己都未必能想得起來。不過原小生正好是平南村的,對那口老深井倒是知道一些。那口深井由於打的太淺,出水量不夠,早就廢棄不用了。現在為了防止村裡的牲口、小孩掉到裡面,不得不用石頭蓋起來,倒成了累贅。不過當年也真為老百姓的吃水出了力。深井打好的後,村裡的老百姓,包括四鄰八村的都來平南鄉看熱鬧,著實讓大家高興了很長時間。
原小生也是想透過今天這個機會對尉賢臣多瞭解一些,笑了笑,順著尉賢臣的意思說道:“是啊,那口深井確實給村裡出了大力。那時候我還小,不過聽說村裡有了深井,也高興的不得了。”
原小生說完後,尉賢臣卻半天不再說話了。原小生就沒話找話,試探性地問道:“尉書記是不是來找尉主席啊。他這會還沒來呢。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尉賢臣似乎從原小生的話裡聽出了弦外音,呵呵一笑道:“尉主席是大忙人,我倒是想找他,就是來了幾次都沒有碰見人。打電話估計也不頂事。”說著起身對尉老頭道:“尉主席不來,我就先走了。等他來了,我再過來。”又對原小生道:“原主任忙吧,我先走了。”
望著尉賢臣略有些佝僂的背影,在原小生的腦海中就只剩下了三個字:老狐狸!剛才雖然只有幾句簡單的談話,但是尉賢臣卻說的密不透風,好像什麼事兒沒有一樣,東拉西扯說了些閒話,而這些閒話說給原小生聽,似乎又合情合理。
低調,不張揚;陰沉,不消沉;隨和,不擺譜……跟尉永奎是完全的兩種人。尉永奎為人處處想跟趙學東爭高低,把事情都做到了明處,稍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出來,尉永奎是故意讓趙學東難堪。而尉賢臣的做法,卻好像跟任何人都不相干一樣。
原小生估計,他剛才聽尉老頭說自己是趙學東的通訊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跟他談話的目的,卻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還是一副和善的笑容。這是明白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路數。照此看來,趙學東目前的情況確實是危機四伏。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對策,光一個尉賢臣就夠他應付了,別說再加上一個尉永奎了。
第72章 心懸起宦門難進
第72章心懸起宦門難進從尉老頭的門房出來,剛要掏鑰匙開辦公室的門,南素琴就從自己的辦公室伸出半個腦袋,沉著臉向原小生招手。原小生又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不由壞笑了一下,折身進了南素琴的辦公室。
“有事嗎?”原小生進去後,就欲攔南素琴的一握蠻腰。南素琴卻臉色沉沉地原小生的手甩開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沒正經。”說著迅速在原小生的臉上瞄了一眼,羞怯道:“出狀況了!”
“出狀況了?什麼狀況?”原小生有些不大明白南素琴的意思,還是一副死皮賴臉地樣子,在南素琴的跟前磨蹭。男女之事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就會無所顧忌,何況南素琴又長的跟妖精一樣,不能不讓原小生想入非非。
南素琴半推半就地扭捏了半天沒有說話。原小生突然想起在河灣大酒店的時候,兩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