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河川就有些不高興了道:“陳書記,我現在是**主任,已經不是縣委副書記了嘛,你怎麼還這麼稱呼呢?難道還讓我給你當兵嗎?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陳安國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憋得通紅道:“馬……馬主任,這不是習慣了嗎。”停頓了一下立即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接著道:“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我的書記,我永遠是你的兵。”
對於這樣的奉承之語,馬河川雖然並沒當回事,卻也非常滿意,擺了擺手,示意陳安國坐下,道:“安國啊,市委派人下來調查下馬鄉的事情,現在有什麼眉目了嗎?趙東林這小子沒胡說八道吧?”
陳安國陪著小心道:“有你坐鎮,趙東林哪兒敢胡說八道。”略作思索繼續道:“只是敷曉燕不知道有沒有說什麼。原市長去下馬鄉的時候,點名讓敷曉燕上了他的車,這一路上到底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後來,我問敷曉燕,敷曉燕哼哼唧唧說什麼也沒說。不過我看她那樣子,根本不像什麼也沒說。”
馬河川警覺了起來問道:“哪個敷曉燕?”
陳安國嗨了一聲道:“還能有哪個敷曉燕,就是佔奎同志那個外甥女。這小妮子仗著有柴佔奎撐腰,自從上任以後,就不聽招呼。”
馬河川疑惑問道:“怎麼?她連你的招呼也不聽?這不大可能吧。佔奎同志對此也不聞不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開始語重心長地指責起了陳安國:“安國同志,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跟佔奎同志鬧,你怎麼就不聽呢。打斷骨頭連著筋,說到底,你們兩個都是我一手提起來的幹部,這樣鬧來鬧去有什麼意思?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陳安國不服氣道:“馬主任,不是我要跟佔奎鬧,是佔奎不放過我嘛。在你老領導這兒,我不說虛話,你說佔魁小妹的事兒能怪我嗎?這是制度問題,我也無能為力。我總不能以權代法吧。”
馬河川擺了擺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不要給我說這些了。這些都是已經過去八百年的事兒了,還提它幹什麼?”
陳安國應道:“是啊,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可佔奎同志就是放不下嘛。我給你說老領導,我擔心佔奎同志會在這個時候犯錯誤,對我進行報復。當然了,我倒無所謂,我是擔心他這麼一搞,把你也牽扯進來。”
馬河川思索良久,還是搖了搖手,予以了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我還是相信佔奎的。他知道輕重,不會胡來。”
陳安國站了起來道:“老領導,在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犯糊塗。因為一時之仁而寧城大錯。”
馬河川看著陳安國問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陳安國不好說什麼了,停頓了一下還是道:“依我看,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是讓佔奎同志生一段時間病,等風頭過後,再讓他病癒出院。你看呢?”沒等馬河川說話,又補充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去年這個時候,他不是也生了一場病嗎?那就索性讓他繼續病下去。”
馬河川猶豫了。柴佔奎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還算比較清楚。說實在話,劉元生去世後,他本不想把柴佔奎推上來,但事情明顯已經到了萬分緊迫的關頭,劉元生死了,汾城的縣長位置空了出來,如果不將柴佔奎推上去,市委就會空降一個縣長過來。自己苦心經營了多年的局面,即便是不失控,也會出現很多漏洞。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然而柴佔奎這個人確實又讓他很不放心,總是跟他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好像是故意不願意跟他走的太近。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好像生了個離經叛道的兒子一樣。他也不止一次地敲打過柴佔奎,希望柴佔奎不要站錯隊。柴佔奎倒好,說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站隊,所以也就不存在是否站錯隊的問題。
過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