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如果王雲平在河灣縣真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政績,將會把他孫一民以前的功績全部抹煞,甚至在無形中給他孫一民扣一定不作為的帽子。如果有原小生在的話,就可以採用以暴制暴的辦法解決,起碼可以將自己的人身威脅降低到最小。
然而在體制內部能以暴制暴的只能是司法機關,如果讓原小生擔任這樣的角色,無疑會讓人詬病,不僅是孫一民,老百姓也會有意見的。畢竟政府的職責是行政管理,而不是鎮壓暴亂。就連城管大隊這樣的維護縣城秩序的機關,也經常被老百姓罵的狗血淋頭,何況縣長秘書呢。
王雲平這番推論的結果,也是源於最近的一個內部訊息。上次跟原小生一塊去市委的時候,陳子同含蓄地告訴王雲平,孫一民在這一屆滿之後,極有可能到市委擔任秘書長。
這一點讓王雲平感到非常震驚,像孫一民這樣在一個貧困混了兩屆,而且政績平平的人都能得到提拔,足見孫一民的後臺絕不是一般的人物。孫一民的後臺到底是誰,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未知數。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孫一民的後臺肯定不在市裡。如果孫一民的後臺在市裡的話,起碼李東權那一關,孫一民就過不去。由此可見,李東權對孫一民也是無奈的。他派王雲平到河灣縣任職,主要目的是為了促進河灣縣經濟的迅速崛起,但也不能排除,想用王雲平制衡孫一民的意思。
或許李東權本身就有意藉助王雲平之手,打掉孫一民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這就成了省市一級高層之間鬥爭。
從王雲平的辦公室出來,原小生並沒有直接去紀委,而是又在辦公室坐了半天,直到石承運親自把電話打過來,明槍暗箭地問道:“小生,楊主任剛才給你傳達紀委了話嗎?”明顯帶著責備的口吻原小生就打了個哈哈,故意道:“是石書記啊,楊主任早上就把你的意思傳達給我了。只是我手頭有點工作還沒有做完。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早上,我一定到紀委報到。”
石承運的口氣就不大好聽了道:“原小生,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你這是跟誰在說話嗎?啊?”他大概也知道,因為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要對原小生實行兩規還不大可能,繼而又緩和了一下口氣,道:“小生啊,我也知道,紀委找你談話,你有牴觸情緒,不過你也應該知道,咱們紀委的工作方針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嘛,你應該理解和配合。不要把事情搞僵了,大家都不好看嗎。”
這是什麼他媽的狗屁冠冕堂皇的話,在體制裡混了三年,就從來沒有見過紀委幹過一件治病救人的活兒,不是搞欲加之罪,就是落井下石,從來都是縣委的工具和馬前卒,什麼時候變成了慈善機構。你難道是找我正常約談嗎,你這是誡勉談話,談完了接著就是處分,還要說上一堆“經從輕從寬了”之類的廢話,你他孃的當老子是棒槌啊。原小生心裡暗罵,跟著冷笑了一聲,卻也不想退讓。
“石書記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也知道紀委找我談話是為了我好。不過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手裡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縣裡的招商引資工作才剛剛起步,王縣長這裡離不開人啊。明天早上八點鐘,我準時到你的辦公室彙報工作思想情況。你看怎麼樣?”原小生寸步不讓,也是知道石承運肯定是受了孫一民的指示,要王雲平的難堪。自己這個縣長秘書,說的難聽點,不過也就是依附在王雲平這棵樹上的猢猻,樹倒猢猻散。孫一民只不過採取了反向策略——驅散猢猻再砍樹。
石承運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