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沉默的程建元還是跳了出來,趁著原小生停頓的空檔,不緊不慢地插話道:“原書記,我說句不中聽的話,請你不要見怪。”說著清了清嗓子道:“我們黨的一貫政策是**集中,**在前集中在後。我覺得鎖成的提出反對意見,也沒有什麼錯。正如你剛才所言,起碼是一種不同的聲音嗎。要是大家都一個鼻孔出氣的話,那麼今天開這個會就沒什麼意義了嘛。”
程建元在鄉鎮上待了二十多年了,也是個老鄉鎮了,從一般幹事、站所長,一直幹到政工書記,**主席,對鄉鎮工作可以說是瞭如指掌,說出來的話自然分量不輕,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讓人無懈可擊。然而程建元說這番話究竟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目的,出發點是什麼,就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了。
面對程建元忽然發難,原小生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正要針對性地說兩句。龍彪卻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突然道:“程咬金,我對你這個人從來都沒有給予過多大的希望,你也是個老鄉鎮了,過多的廢話,都沒有什麼意義,我只希望你在說話之前,首先摸摸自己的良心,掏掏自己的心窩子。你我在灣子鄉也都待的時間不短了,我問你,你說說咱們灣子鄉的歷任黨組書記,有哪一個鐵下心來真正為灣子鄉考慮過,哪一個又為灣子鄉的八千百姓考慮過,還有哪一個真正為灣子鄉老百姓辦過一件事實?你說,你就這裡說!”
程建元跟龍彪的關係一直不對付,但是他大概萬萬也沒有想到,龍彪這門大炮會在這個時候將炮口對準自己,怔在那裡,用一雙懷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龍彪,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一個也沒有!”龍彪繼續說道:“為什麼沒有,我在這裡不說大家心裡恐怕也清楚。現在好不容易盼來一個辦事實的領頭人,想要給咱們灣子鄉辦點事實,讓咱們灣子鄉這個被人看不起的窮山僻壤富起來,有些人就看不順眼了,說三道四,從中作梗,覺得讓一個年輕人騎在頭上呼來喝去,心裡不舒服了。讓我看,這本身就是一種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心裡不服氣,倚老賣老的變態心理。你要是真不服氣,那好,現在修路正缺五百萬資金缺口,你把這五百萬拿回來,我們大家都服你,起碼我龍彪服你!你要是連一分錢也拿不回來,就少在這裡瞎扯淡!”
程建元對龍彪還是有幾分顧忌的,關鍵是龍彪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口無遮攔,從來都是往你最痛的地方捅,不給你留有絲毫的面子和迴旋的餘地。但是面對如此嚴厲的質問和責難,程建元還是覺得要是不說兩句,就好像自己害怕龍彪一樣,就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龍彪,你既然把牛皮吹的這麼大,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為,你準備給鄉里修路的事情弄個百八十萬呢?”
不想龍彪馬上啪一聲拍案而起,站在那裡指著程建元的鼻子道:“程咬金,既然話說到這兒了,我就什麼也不說了,現在鄉里修路資金缺口是五百萬,明白了就這麼三條解決途徑:向公路局申請二百萬,在外面想辦法要回二百萬,咱們自己解決一百萬。你要是真有能耐,咱們兩個也不要在這裡空口說白話,你任選一條,咱們兩個比一比,看到最後誰是慫包。”
“比就比,難道我程建元還怕你不成?!”程建元也拍案而起,跟龍彪針鋒相對,“你先選,我還就不信,我能輸給你這個慫包!”
此時此刻原小生也不得不佩服龍彪的良苦用心和過人智謀了,一頓吵鬧之後,不僅把矛頭調轉到了解決資金缺口的問題上,還給程建元壓上了擔子,真要是這樣的話,這五百萬缺口還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即便是程建元解決不了一分錢的問題,起碼也不會在修路的事情上瞎搗亂了。
但是這種工作方式畢竟有失體統,說出去也會讓人笑話,原小生就不失時機批評了龍彪兩句,不過口氣還是比較溫和的:“龍書記,你剛才還說程主席,我看你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