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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這件小事,原小生對灣子鄉彪悍的民風也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女人尚且如此,就更別說是男人了。農民是樸實的,但是樸實的背後還蘊含著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認死理。
吃完飯,天色就黑透了,山路難行,連夜趕回去肯定是不行了。駱當仁就吩咐牛小枝給安排住的地方。鄉政府沒有多餘的房子,幾乎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兩個人擠一張床也不合適。牛小枝為難說自己倒可以讓孩子跟自己住在一起,把孩子的房間個騰出來,但也只能安排一個人。現在的情況是給小原鄉長安排的房子,床還沒有拉回來,也要安排先住下來。
正在危難之際,那位胖大街笑呵呵地掀開門簾,伸進半個腦袋道:“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住在我家裡,我那兩個孩子都出去打工去了,家裡正好有兩間空房子。”
方科長見胖大姐探頭,就不高興地把臉扭到了一邊,顯然是並不想住在胖大姐的家裡。駱當仁自然不會看不見,只好對牛小枝道:“那就讓付部長和小原鄉長住在王姐的家裡,方科長住你那兒吧。”
駱當仁如此安排,看似無奈之舉,其中是否還有別的意思,真是一件難說的事情。畢竟原小生和付穎的事情,在河灣縣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畢竟付穎此來灣子鄉的目的非常明確,畢竟駱當仁是官場上的人,是官場上的人,就難免有巴結上司的嗜好。
不想駱當仁安排完之後,付穎還沒有說什麼,方科長先就有意見了,質問駱當仁道:“老駱,你這樣安排是不是有些欠妥啊?”好像在為付穎抱打不平,或者是想要透過這種質問口氣,告訴付穎,關於河灣縣流傳的,關於原小生和付穎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相信,以此討好付穎。
付穎的臉上卻是一片慍色,雖沒有責怪,卻也冷冷地說道:“方科長,這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有些事情本來很簡單,就是被你們這些人一通亂猜,就變得複雜了,最後凝成大禍。現在還不吸取教訓,還要在這裡胡亂猜度,這個毛病一定要改一改。要不然,今後肯定是要吃虧的。”
方科長本來是想要替付穎開脫的,卻碰到了刺上,又被付穎不輕不重地說了兩句,脊背上就開始冷汗直冒,窘在那裡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又說了一會閒話,跟駱當仁告了別,原小生和付穎就相跟著去了胖大姐的家中,方科長則去了牛小枝家去住了。
胖大姐的家住在灣子村的南頭,位於村裡新規劃的地方,也沒有門樓,院牆上面搭了一個簡單的鐵門,進門就能看見一溜五間新瓦房,房子牆的下半截用石頭壘成,上半截才用磚砌了。院子少說也有半畝大,都用石子鋪墊過了,拾掇的乾淨利落,院子南邊用木棍圍了一圈柵欄,裡面養著雞。不過這個時候雞都已經上窩了。
胖大姐很是熱情,一邊引導著原小生和付穎往家裡走,一邊用她那大嗓門喊自家男人。喊了兩聲,就從屋裡出來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男人(後來原小生才知道,胖大姐的男人只有三十六七歲,只是山裡人看老一些),男人有些木訥,見自家女人領了一男一女兩個穿戴整齊的人,就知道是鄉政府臨時安排住宿的,急忙招呼著往家裡讓。
剛進家門,胖大姐就開始張羅著把家裡的核桃、棗子往出拿,一定要原小生和付穎嚐嚐。男人又給原小生讓了一根菸,自己卻點起一個旱菸鍋子。兩個人退讓著說不用了,胖大姐馬上就不高興了,說山裡沒什麼好東西,要是不吃就是看不起山裡人。原小生和付穎只好各抓了一把。
不想一吃之下,兩個人都大為震驚,同樣是核桃、棗子,味道卻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