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卻更不讓進了,還問長問短,對周子芳盤查了半天。周子芳就有些不高興了,心想,我深更半夜是來會友的,卻被當犯人一樣審查。保安問完後也不想進去了,掉頭就走。
剛好這時原小生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到了沒有。周子芳就把一肚子牢騷發在了原小生的身上道:“你現在還是個副市長,見你面就這麼難,要是你當了國家總理,我恐怕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你的尊榮了。”
原小生素質周子芳的脾氣,只好解釋道:“這是小區的規定,跟我是不是副市長沒有關係。你就別擺文人那一套臭架子了。”
不想這一句話讓周子芳更加不高興了,道:“文人架子再臭也擺不過你大領導。”說完就要掛電話。
原小生急忙又安慰兩句,這才說好了,讓周子芳在門口稍等,自己下去接。
見了面,原小生就沒好氣訓斥道:“我說子芳,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身臭毛病?不跟人頂牛能死啊。”
周子芳脖子一梗道:“我給你說,我還就憑這點臭毛病活著呢。要不然,恐怕連半點尊嚴都沒有了。”旋即馬上又道:“我說你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你平時跟那些頭頭腦腦們說話也這樣嗎。再說了,我這也不叫臭毛病,我這叫骨氣。”
原小生嗤笑一聲道:“骨氣?什麼骨氣,不為五斗米折腰嗎。那你現在還不是領著國家發給你的薪水嗎?”
周子芳道:“我是領著國家發的薪水,可那是我的勞動所得。”
原小生不想再跟他打嘴仗了,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到了原小生的住處。開開門,周子芳不禁有些呆住了,裡外、上下看了一個來回,才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啊?”
原小生將一杯茶水送到周子芳的手裡,點了點頭道:“是啊,可不我一個人住嗎。你剛才不是也說了,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周子芳就坐在沙發上忽然感慨道:“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們當官的**呢,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假。這麼大的房子,三臥、兩廳、兩衛,起碼一百四十多平米,裝修的跟宮殿一樣,就住你一個人。這不是lang費資源嗎。”
原小生本想解釋一下,這是市裡的統一安排,只是自己沒有家室而已,剛要開口,馬上意識到如果這樣給說,周子芳還不定會說出什麼來呢,就乾脆道:“是啊,千里做官皆為財嗎。要是連住的地方都那麼寒酸,做這個副市長還有什麼意思。”
周子芳愣了半天,就哈哈笑個不止。笑著笑著,原小生心裡就有些發毛,覺得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調侃的話,也不至於讓周子芳這麼好笑,心想,這小子是不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就勸慰道:“其實也沒什麼,房子蓋了就是讓人住的,我不住自然還會有人住。”
周子芳笑了半天,終於止住了道:“你在條山當縣長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清高呢。現在看來,你也是個俗人。”
原小生道:“我本來就是俗人,你才是真正的清高呢。”也不想一直跟他議論這些無聊的問題,就轉移了話題道:“哪天有時間了,我帶你多認識一些人。”其實也是為了幫幫這位老同學。
不想,周子芳卻將手搖的跟撥lang鼓一樣道:“還是免了吧。我這個人自知不是當官的命,你還是省省心吧。”停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差點忘了問你了。今天下午我們校長帶著那個榮家業來找我題匾的時候,忽然給我說,我已經是我們學校的教務處副處長了。我思來想去也沒覺得自己何德何能,敢竊居此位,是不是你做的文章?如果是的話,趁我老婆還不知道之前,請你趕緊給我們校長說一聲,什麼教務處副處長,我是做不來的。你要是不說,我逢人就說,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