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四層小樓,整體建築形象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瓷瓶子,別具匠心。
身後的農媛媛正小心的棒著一個精緻盒子,自然是趙飛花送給葉凡縣長的禮物了,聽說叫啥的硫璃玉淨瓶。
剛進到大廳,一個長得相當清麗、素潔,胸脯堅挺而不是特別厚重的女子,身著粉紅套裝款款而來。
笑盈盈問道:“先生,我是本店大堂經理費晶晶。先生是不是要鑑定瓷瓶?或者說是出賣,換也行?咱們瓷王閣的品種齊全,從唐朝到現代,百子拜春、博古通金、八仙過海、八寶霸王、三星照月、雲龍擺天、穿花龍嘯、九龍捧珠、九龍鬧海、海水雲龍、雲鶴沖天、團鶴咆擊、雲鳳飛翔、鳳穿花、團蝶紋理的都有……”
費晶晶一番話下來,差點聽蒙了葉凡同志。
“呵呵,我是麻川縣的葉凡,久慕大名,特地來拜訪瓷王費大師的。”葉凡淡淡一笑,一幅高人樣子。
“麻川來的?”費晶晶隱晦地掃了葉凡一眼,在腦中搜尋著記憶,好像沒聽說過麻川有葉凡這名字的名人。像周富德此人費晶晶倒是印象深刻,因為人家是匪氣沖天,在德平還是小有名氣的。
葉凡因為剛去不久,費晶晶不曉得也正常。不過,費晶晶有些為難了,瓷王費大師是她的爺爺,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到的,不要說麻川來的小毛毛葉凡同志,就是地區一些兒副專員她爺爺也未必肯見。
因為費大師有股子怪脾氣,簽定瓷瓶的活兒在整個省城都是小有名氣,曾經還有水州省城的瓷器發燒友,古董收藏家拿瓷瓶到德平請費大師鑑定的。
這個,大凡能稱得上大師一級的都是有這種臭毛病,不然,何來顯示大師風格,泯然眾人矣是不是?
轉爾,費晶晶有些為難樣子,說道:“葉先生,大師很忙,如果要見他得先預約,得到准許後才能幫你鑑定瓷器或者談什麼。”
“他是我們縣新來的縣長。”一旁的農媛媛趕緊丟擲了葉凡的身份,以期能引起費晶晶的重視。
不過,農媛媛註定要失望了,費晶晶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有些好奇地瞅了葉凡一眼,估計是感覺這縣長也太年輕了吧,轉眼眼中居然稍露鄙夷眼神,估計是認為葉凡又是一個靠著父輩蔭寵的傢伙吧。
旋即笑道:“還是對不起,葉縣長來了也得先預約,上個月查副專員想請費大師鑑定一個瓷瓶,不過,費大師到現在還沒見他。”
費晶晶的話不言而喻了,人家查副專員費大家師都沒見你一個小縣長更不用說了。
這話農媛媛自然聽得出來,有些生氣了,哼道:“有啥了不起來,不就是一個搞泥巴活的。哼”
“搞泥巴活姑娘,讀過書沒有?那個叫藝術,高雅藝術懂吧麻川來的,呵呵,真是匪氣難改啊居然把咱們華夏博大精深的瓷器文化講成了捏泥巴,可笑”這時,一旁走過來一個年青男子,一臉屑的掃了農媛媛一眼,嘴裡充滿了玩味兒。
“匪氣呵呵,匪氣也沒什麼不好,古代稱之不草莽,草莽至少還稱得上是英雄。
至於說瓷器活,古代不就是一捏泥巴是什麼。朱元璋就是一草莽英雄,人家當了皇帝,而搞泥巴瓷器的藝人,辜切稱之為藝人嘛,還不是專門捏出泥巴,燒製出來供草莽皇帝們玩耍的。
歷朝歷代至今,我可還沒聽說過哪位瓷器大師當了皇帝的,都是皇帝觀賞瓷器,瓷器匠人辛苦勞作。
所以,匪氣也沒有什麼不好,並不比捏泥巴活的所謂的瓷器大師低等了多少。”葉凡一番歪理學說下來,差點噎死了那個年青人,而一旁的大堂經理費晶晶,早就瞠目結舌了。
此女那嘴咂巴了幾下居然沒發出聲音來。因為她一時根本就找不出啥詞來有力的反駁葉凡的歪理言論,因為,歷朝歷代中,倒真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