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言出去了冷靜了許久才進屋,瞧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他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似乎與他這樣一直下去也是很好。
只是他為何要是這朝國的大將軍,若是其他的身份該多好。
江深本來還是等著賀洲言的,最後實在等不了了,因為那個傢伙不知道在幹什麼,就盯著他看了好久,他憋不住了,就先睡了。
賀洲言就這樣靜靜地守在床邊,一夜未眠。
一大早,江深的生物鐘就把他叫醒,看到床邊的人,怔愣了幾秒,輕聲問了句:“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沒睡?”
賀洲言眸子定定地看著江深許久,一字未語。
這一個晚上,他想了很多,以前他哪會如此。
從來沒有一天像昨晚那樣,他心裡就好像突然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那種他早就五歲就丟了的東西。
江深伸手捏了捏賀洲言的臉,“怎麼不說話?嗯?”
他極度寵溺和擔心的語氣讓賀洲言晃了晃心神,江深突然湊近,近距離打量賀洲言,兩人靠的很近,呼吸互相交融。
賀洲言怔怔地一動不動,看著離他很近的江深,可以清楚地看清江深的每一根睫毛,還有細細的絨毛。
江深眼眸流轉,賀洲言的耳根已經悄悄爬上了熱意,他撤開距離,微微勾唇,“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操練了。”
那股氣息撤去以後,賀洲言眸子微微怔了怔,額間都冒出了細細薄汗。
看著江深離去的背影,他的心口“砰砰”直跳,很快。
剛剛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藥草香,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抱著多嗅會兒。
【恭喜宿主,賀洲言黑化值降到71%】
江深左右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懶腰,眉眼間的笑意越發肆然。
他利用清早的緣故,加上賀洲言一晚沒睡,意識薄弱,加大了一些攻勢,這效果確實是不同凡響。
一天就這樣很快過去,到了夜裡。
江深如同往常一樣上床睡覺,賀洲言也如此,很乖地躺好閉上了眼睛。
漸漸地,江深聞到一陣奇異的香味,意識逐漸模糊。
待江深徹底入睡以後,賀洲言嘗試地喚了一兩聲,沒有回應,他才越過江深下了床,把衣裳穿戴好,出了營帳。
在他走後沒多久,本應昏迷沉睡的人睜開了眼。
江深微微挑眉,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迷香對他自然是沒有用的。
不過這機會他自然要給賀洲言了,不然怎麼讓賀洲言覺得他的計劃天衣無縫了。
他得知賀洲言要燒糧草的計劃以後,本是想著阻止這場活動的進行,可是轉念一想,他想出了守株待兔的計謀。
兩全其美,既能讓賀洲言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又能讓他的糧草萬無一失。
昨日他挑了些人,悄悄在糧草的營帳挖了地洞,雖然工程是大,但是人多自然就沒什麼難度了。
一天就將全部糧草轉移,現在儲藏糧草的營帳就是個空殼殼。
就算燒光了也對他沒有任何的損失。
自然這個計劃除了那些挖地洞的親信而言,無人知曉。
畢竟大計劃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賀洲言才會以為他的計謀成功了,那麼順著賀洲言的計劃推行進行下去。
不知不覺之間,賀洲言就自動掉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那時賀洲言身上所有的戾氣就會被消除。
1177聽的迷迷糊糊,可還是給江深豎了一個大拇指。
【宿主真的越發厲害了,我要不是看著宿主一點點成長,我真的要以為你換內芯了。】
江深眉眼微彎,看著裡屋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