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道,為了扳倒他,小陛下真的是煞費苦心。
如此,他為何不能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江深被通知要去慕君臨書房,幫忙磨墨時是有些錯愕的。
他以為要見慕君臨起碼要些時日,哪知道人剛回來,他就能去見了。
到了書房慕君臨正執筆寫著什麼。
江深行了個禮,便安靜地走到謝君寒身邊幫他磨墨。
江深靠近的那一刻,慕君臨執筆的動作停了一瞬,他的眉宇之間皺了皺。
那股好聞的藥香味被一股很濃烈的桂花香味掩蓋,只能若有若無聞到些許江深身上獨有的那股藥香味。
江深獨自安靜地磨著墨,好像他就是一個安安分分的侍僕一般。
慕君臨聞著這桂花香,眉眼寒意漸深。
“難聞!洗了澡再來見本王。”慕君臨狠狠將手中的筆甩在桌上,滿臉怒氣。
江深連忙嚇得跪了下去,瑟瑟發抖,“奴才這就去。”
“滾!”
江深連忙退了出去,回到偏屋時,他有些納悶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桂花香,很好聞啊!
這是春夏特意為他調製的桂花油,在早上易容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瓶子裡還有一些餘量,他就都抹到身上了。
畢竟不能浪費,不用了就用不了了。
估計是味道太重了,慕君臨受不了。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江深只能打水,燒水,洗了個澡以後又回到了書房。
這次慕君臨眉間的煩躁才散了些,剛剛的字畫已經被撤去,慕君臨開始執筆繪畫。
江深一邊安靜賣力的磨墨,一邊悄咪咪把視線往這書房的各個角落仔細打量一番。
書房的構造很簡單,前面是辦公的地方,後面便是休息小憩的空間。
不過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還有那些瓷器的擺放都有些詭異。
看來他要尋個機會好好探了探這個書房,定是機關重重。
慕君臨餘光放在江深的臉上,他的小動作盡收他的眼底。
鼻尖隱隱約約纏繞的藥香味與墨香交融,別有一番風味。
慢慢的,在慕君臨都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筆下繪畫的物多了一個人。
慕君臨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來,看到筆下多畫出的一個人,筆觸狠狠一壓,臉被墨水染黑,墨水慢慢伸展開來,臉徹底看不清神色。
江深將打量的目光移到慕君臨這邊時,就看到慕君臨一臉燥意地拿著筆在紙上寫著“安”這個字。
來來複復便就是這個字,寫滿了整張紙。
江深突然開口,“王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這半個月取得慕君臨的信賴似乎也是不錯,對他完成大事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朝中的大臣又在以男子的身份說事,真以為本王不知他們什麼心思。”
慕君臨沉默了片刻,將手中的筆放下,坐到了椅子上。
他揉了揉鼻樑上方,閉了閉眼。
江深聽到慕君臨的話,怔了一下,畢竟他可沒有認為慕君臨會與他說自己心中的煩惱。
慕君臨這般重心思的人,怎麼可能會敞開心扉與人緊緊傾訴,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所以當慕君臨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的那一刻,江深確實是愣了片刻。
隨即他就反應過來,“王爺何苦為此事憂愁,如今王爺在朝中一呼百應,那些大臣無非就是過過嘴癮,也不敢做什麼。”
“況且屬下覺得,是男子又能如何,我們男子也不比那些女子差。”
江深將慕君臨放下的毛筆洗淨,重新放在筆架上掛晾起來。
“你倒是看得開,膽子也夠大,不過本王喜歡。”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