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隨即停下了表演,“我還是不太會演。”
他沒有那種感覺,演得就是自己對這個情境的理解,加上一些自己認為不錯的處理。
“你要代入那種情緒,久別重逢的戀人,卻只能遠遠站著看一眼,你沒有喜歡過人嗎?”謝瑾寒靈魂的一問讓江深驟然一愣。
江深的反應讓謝瑾寒回過神來,他捏了捏鼻樑,有些懊惱。
從小他就被這樣要求訓斥過來的,以至於他每次在教導別人的時候也會是這樣的入迷,以至於忘了他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謝瑾寒語氣放柔和了一些,“這樣,我示範一遍,你模仿我的演。”
表演本就是模仿的過程,若是你舉一反三便是最好的的。
江深往後退了幾步,打算給謝瑾寒留出空間表演,謝瑾寒看他離幾步恨不得幾米遠,眸中泛寒,有些煩躁。
“你過來和我搭戲,近距離接觸觀察我的表演方式。”
江深愣了愣,他剛剛下意識的行為就是之前在劇組養成的。
每次他一下戲,就會站在文導那邊,老遠地觀察謝瑾寒表演,以至於他剛剛第一反應就是躲開一些。
近距離觀察絕對比遠距離觀察更好,能夠很仔細觀測到對方表演上的細節。
看著江深離他幾十厘米的距離,謝瑾寒眼中的寒意才收斂起來。
緊接著江深就看到謝瑾寒臉上情緒的變化,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從剛開始的震驚到說不出話,再到慢慢的恢復平靜,牽扯出一個笑。
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僵立的動作,眼神的轉變,就完美地完成了這個情境表演。
江深不自覺就被他帶入這種久別重逢的情緒,心尖都不由自主冒出酸楚。
待謝瑾寒一系列的表演結束以後,江深還愣愣地看著他的臉,顯然還有些沒出戲。
謝瑾寒往前邁了幾步,微微彎腰,在他耳邊輕語:“小啞巴,該出戏了。”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深本就有些敏感的耳旁,江深反應過來連忙往後退,他的身後有欄杆,在他要撞上的時候,謝瑾寒伸手攬住江深的腰,把他往前一帶。
江深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他就撞進了一道溫熱的懷中。
“得了,人又傻了。”謝瑾寒有些愉悅的聲音在江深的頭頂響起。
江深連忙反應,站穩以後推開了謝瑾寒,輕輕咳了兩聲,“你才傻,大傻子。”
他這一說,謝瑾寒笑得更樂了,“好好好,我是大傻子,你是小傻子。”
江深嗔怪地看了一眼謝瑾寒,眼神中帶著打量,莫不是真的傻了,被人罵傻還開心。
果然人心就如海底針,猜不透!
謝瑾寒看到江深投來的疑惑眼神,笑的更開了。
真不知道他的單純是與誰學的,對於別人話語中的其他意思倒是半點也聽不出來,只能聽清楚表面的意思。
“繼續吧。”謝瑾寒懷疑他要是繼續笑下去,江深估計就能拿起他那拳頭砸過來了。
為了避免被打,這表演課還是要繼續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