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曦一邊吃飯,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陪娘應和著,宴宴也興高采烈地時不時插幾句話。
只有白竹最安靜,低著頭飛快地往嘴裡扒著飯,菜也不吃。
宴宴抬頭夾菜,好奇地問道:“小哥,你怎麼不吃菜?吃那麼快乾什麼?晚上也沒事,吃完了也是睡覺。不如吃慢點,多吃點菜吧!”
白竹猛然被他一問,嚇一跳,一口飯嗆到喉嚨裡,一下子咳嗽起來。
張鳴曦知道是自己的腿在桌子底下肆無忌憚地摩挲白竹,嚇著他了,忙把腿往回縮了一點,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
他忙放下碗筷,一手扶著白竹的肩膀,一隻手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生怕他嗆到氣管,著急地問道:“怎麼咳起來了?嗆著了?”
白竹咳了兩聲,把那口氣順過來,就慢慢停了咳。
正好碗裡的飯吃完了,白竹把腿往旁邊一縮,順勢推開張鳴曦,站了起來,笑道:“我吃飽了,去洗鍋給你燒洗澡水,你們吃吧!”
說著,像有強盜在後面追他似的,飛快地起身逃去灶臺。
胡秋月壓根沒注意到倆人中間波瀾壯闊的的小動作,笑道:“小竹,就吃這麼點嗎?”
白竹不敢回頭,笑道:“早上吃得太飽,白天閒著沒事幹,不餓。”
其實一碗飯吃下去,雖然差不多飽了,但是還可以再吃點菜,再陪他們說說話,可他不敢再坐在張鳴曦身邊了。
他怕自己再坐下去,小腿會被張鳴曦摩挲起火,也怕自己渾身會著火,更怕倆人貼來貼去的小動作被娘發現,那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張鳴曦心知肚明,暗暗後悔不該在人前挑逗他,搞得他飯也吃不好。
到底過意不去,張鳴曦回過頭,笑道:“再盛一碗飯來,慢慢吃。大家邊吃邊聊天,多熱乎,你一個人先跑了做什麼?”
白竹暗中撇嘴:還不是你做的好事,吃飯也不安分,把人趕跑了,倒是會說好聽話。
當著孃的面,他自然不敢多說,笑道:“我把飯盛起來,你們誰想吃就吃,我要洗了鍋燒水,你待會兒好洗澡。”
張鳴曦見他這麼迫不及待地給自己燒水,以為他和自己想的一樣,越發心癢癢的,坐不住了,跟白竹剛才一樣,低頭飛快地吃飯,只恨不得把飯倒進嘴裡一口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