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帝的皇后,新帝的皇后,還有二長公主也都被殺害,這是多大的仇恨,要將這一家人屠戮殆盡?”
“竟有這樣的事情?連幾位皇后和公主都死了?”
“可不是,我聽東門侍衛的大表哥說,幸而大公主要嫁與梁國,否則也是要被處死的!五皇子,哦不,是宣王年紀小,不然也不會逃的生天!”
“那為何三公主也沒事呢?”
“這就不知道了!”
大街小巷之間,像這樣的談論比比皆是,禁都禁不住,多數人都在唏噓,死去的那些人都是誰幹的。
新帝號慶康帝,登基後大赦天下,其身邊有兩大內侍,一為豆八,二為石墨,都乃是曾經兩位先帝身邊的人。
慶康帝登基後,大力削弱陳家和慕容家兩家的勢力。
其他文武官員盡皆都放了回去,唯有慕容珏被扣留在宮中,這讓慕容家十分納罕與緊張,暗地裡沒少派人去打聽訊息。
蘇涵被送到悠然居跟那些老皇妃們安置在一起,原本剛剛進宮的那些慶元帝的妃嬪們還未來得及冊封便被移了出來,搬回悠然居跟那些老皇妃住在一起。
幸而老皇妃們加上慶元帝的那些女人們也不過十餘人。在這悠然居的十幾個獨院裡也住得下。
跟著移到悠然居的宮女們只有兩個貼身的,其他都留在宮中,不然這悠然居可放不下那麼多的人。
在悠然居周邊還有侍衛把守。免得哪位貴人走出去丟了便不好了。
自得軒被騰了出來,裡面的人多數都進了宮去伺候慶康新帝。這倒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自得軒騰出來之後,夏荀帶著他的人住了進去,而蘇萌也被帶到了自得軒。
夏荀有諸多事情要處置,只讓菟娘子照顧蘇萌,他知道菟娘子對蘇萌有別樣的情緒,這才讓她照顧而並非是蘇茵。
再說,他也不放心蘇茵。
蘇萌住在自得軒,差不多是以淚洗面。寞兒也被抓來侍候她,也幸好有寞兒相陪,不然在這陌生的自得軒內,可怎麼活下去。
蘇茵也懶得和蘇萌計較,她也有她的事情要忙,如今她恢復了自己的身份,作為郡主去各家走走,再加上她的另一重身份,哪家不得像供菩薩那樣供著?
相比蘇茵的得意,蘇萌則更加難過。
她知道慕容珏被關在宮裡頭。就算有蘇澤照看,怕是也難保周全,何況蘇澤自身難保。他的帝位不過是夏荀施捨給他的罷了。
“公主,您別整日這樣憂心,小心哭壞了身體。”寞兒端著茶走進來,看到蘇萌又獨自抹淚,便勸解道。
蘇萌搖搖頭,嘆道:“我父皇、皇兄、皇嫂、皇姐都死了,還不許我哭麼?”
寞兒嘆口氣,不再說什麼,扶著蘇萌躺在貴妃榻上。替她掖了掖被角。
過了下元節,天氣一日冷似一日。再加上蘇萌驚懼交加悲痛欲絕,一下子便病倒。如今只能在屋裡的床榻上養病。
“聽外頭的人說,在新帝的強烈要求下,幾位死去的已經移去皇陵葬了。當年先皇也沒虧待過夏荀的家人,都一一厚葬了,他就算再恨先帝,也合該厚葬仙帝等人。”寞兒說道。
蘇萌雙手合十唸了聲佛,也沒算白認識了夏荀一場。
“寞兒,可有打聽到宮裡的事兒?”蘇萌問道。
寞兒自然知道蘇萌所問何事,搖搖頭道:“沒有,那些人嘴緊的很,想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也偷聽不到什麼。”
蘇萌點點頭,便沒再多問什麼,她現在被困在這裡,想逃?她也不是沒想過,可是每次走出這個屋簡單,前腳剛出了這個院子,菟娘子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的眼前。
好似她一天十二個時辰不睡覺專門盯著她似的,讓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