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記憶,錢文弘已瞭解了個大概。當機立斷,立刻要求旁邊的行政辦公室主任金正楷抓緊時間找幾個壯丁和一個熟悉毛尖峰地形的嚮導隨時待命,還有馬上聯絡鄉衛生院讓他們立刻派一名年富力強的外科醫生帶上擔架、繃帶、止血藥等必要的營救器材與藥品參與營救。
看到錢文弘一系列的指令,年輕男子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以等待援救人員為由,錢文弘將年輕男子請進了自己辦公室。
拿起案頭的電話,示意年輕男子去叫一輛救護車,因為錢文弘相信他在這方面肯定比自己更有能耐。這不僅是人命關天,在錢文弘眼裡更是一條金燦燦的陽關大道,一條說不定能讓他減少十年奮鬥的康莊大道,他要將一切能創造出來的條件做到最好,怎能有失,不容有失。
年輕男子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很快撥打了一個電話,具體打到哪裡,錢文弘就不知道了。
錢文弘突然現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是那麼的可愛,很有一種抱著親幾口的**。
十分鐘後,一切準備就緒,錢文弘不客氣的坐在了越野車的副駕駛位,後座還擠了幾個壯年男子,一看就知道力氣很大的樣子;鄉里那輛唯一的212吉普也被徵用了,裡面坐著鄉衛生院的一位高高瘦瘦的方姓醫生,戴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
越野車在沙石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顛簸的厲害,卻依然保持相當快的度前進,由此看出年輕男子心中的焦急,錢文弘不由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畢竟這是一份對朋友的真實關心與擔憂。
在路上,終於知道了這年輕男子叫林兵,什麼身份就沒打聽出來,錢文弘苦思了半天也沒能將他與自己有限所知道的省裡大員聯絡在一起,也只有作罷。
透過林兵的介紹,失蹤的那位叫邵燁磊。今天一早邵燁磊說一個人到處走走,於是他帶上對講機和一把手槍就出了,畢竟帶上了這兩樣,大家都不擔心,誰料中午準備回程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對講機裡呼叫也沒人回答,大家這才急了,其他人留下尋找,林兵一人出山來尋求援助。
很快,那輛停在路邊的6虎攬勝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車一停穩,大家都飛快的跳下車來,沒有二話直接朝山裡出。畢竟大家都知道救人如救火,時間耽誤不得。
憑記憶,錢文弘大概知道出事的範圍,在半路上和嚮導稍作交流,基本上確定了大致方位。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毛尖峰的山道也毫不相讓,三個小時的急行軍,大家都已累得夠嗆,特別是那位方姓醫生,明顯平時缺少鍛鍊,已累的直不起腰了,但誰也沒有一句怨言。
但讓人意外的是林兵依然健步如飛,錢文弘不由對他又高看了幾分。
終於,達到圈定範圍,林兵也在對講機裡要求其他幾位驢友向這邊靠攏。
經過搜尋,終於在一處不算高的懸崖下現了倒在血泊裡的邵燁磊,已經昏迷,對講機就在他前面一米處位置,在他身後有一道大概兩米長的血跡,顯然他在摔落後想拿回對講機求救。可惜天不遂人願,半道上他就昏迷過去了。
至於邵燁磊摔下的原因,也只有等他醒來才知道了。
這時,大家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人至少是找到了。
經過方姓醫生簡單而又專業的包紮,才將依然昏迷的邵燁磊抬上擔架,立即回程。
這時,其他幾位驢友也已找了過來,兩男兩女,幸好沒有再走失一位。
回程大路上大家更小心了,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還要輪流抬著昏迷著的邵燁磊。
上山用了三個小時,下山卻足足花了四個小時,也幸虧已到夏天,天才沒暗下來,否則能不能下山都難說。
終於下山了,看著前面停著的一輛軍用救護車,錢文弘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