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夢忽地皺起眉頭,淡淡地道:“五少爺,您是不是該出去了……若是被大宗主知道,恐怕不好吧?”
韓漠一愣,迅即恨恨道:“女人心,海底針,猜不透,不過這變的也太快了。”
“五少爺下輩子做了女人,就能知道女人心思了。”柳如夢平靜地道。
“做女人?”韓漠撇撇嘴,轉身出門,臨走時說了一句讓柳如夢滿面飛霞的下流話,讓柳如夢對他剛剛建立的一點好感頓時消去。
五少爺這樣說:“我還是喜歡自己帶根把!”
等韓漠離開後,柳如夢才拿起碗中那根水草吸管,很仔細地看著,甚至放在雪白晶瑩的鼻尖聞了聞,喃喃道:“真是香!”
……
……
韓漠本想拎著陰陽棍,往練功房去展示展示,畢竟有這樣一件好寶貝,在眾人面前展示一下更能滿足他的虛榮心,最為重要的是,他想透過武師們傳授的棍法與《八部棍術》相比較,看看普通棍法與《八部棍術》之間有何不同,那樣也好更快地總結出棍術中的優劣,達到最極致的鍛鍊價值。
不過剛出了後花園,韓青就像幽靈一樣從旁鑽了出來,鬼鬼祟祟地道:“少爺,出了事兒!”
“怎麼了?”
“黃班頭死了。”韓青平靜地道:“今兒個一大早,死在他姘頭田寡婦家中。”
韓漠皺起眉頭,低聲問道:“怎麼死的?”
“被割斷了喉嚨放血。”韓青咧咧嘴:“滿床都是血,黃班頭死的透透的。我問了一名捕快,他告訴我,兇手下手狠,而且準,就拉了一刀,一刀就弄死了黃班頭。”
“抓到兇手沒?”
“沒有。”韓青搖頭道:“敢動手的,那就不是普通人,有那個身手的,也不是普通人。審了田寡婦,那娘們嚇傻了,潑了半天涼水才回過神,只說兇手一進門她就光著屁股躲進了被子裡,黃班頭叫了一聲之後就沒聲,等她出了被窩子,就看到滿床的血和死的透透的黃班頭。”
“死的倒是痛快。”韓漠冷笑道:“黃班頭是黑閻王的親信,也是他作威作福的得力助手,如今突然被人殺了,黑閻王可有什麼反應?”
韓青立刻點頭道:“有,反應大著呢。衙門的三班捕快都出動查兇,就連東海城防軍都差點要調動起來。那架勢弄得挺大,老爺都去了衙門,商量緝拿兇手的事情。少爺,你倒是想想,咱們東海城雖然百姓過的不富裕,但是一直以來,卻都安分守己,別說殺死官吏,就是平常的謀殺也很少發生,這一次死了黑閻王的親信,黑閻王怎能不怒?老爺只怕也有些火氣了。”
韓漠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忽地想到一事,冷笑一聲,並不多言,抬腳便往馬房跑。
到了馬房,馬房總管立刻迎上前來,笑眯眯地道:“五少爺,要用馬?”
“那小子呢?”韓漠淡淡地道:“朱小言。”
“在馬廄裡喂料呢。”總管有些緊張,五少爺神色不善,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韓漠甩下馬房總管,快步來到西邊馬廄,只見朱小言正坐在草堆上,背靠著馬廄的圍欄,手中拿著一個大饅頭,口中正在嚼咬著,看起來極其的散漫無聊。
韓漠握緊陰陽棍,走上前去,左右看了看,空曠的馬廄四周並無一人,看來馬伕們見有新人來,都將活兒攤給了朱小言。
“饅頭香不香?”韓漠凝視著朱小言,淡淡問道。
朱小言瞥了韓漠一眼,平靜地道:“知道那事兒了?”
“什麼事兒?”
“死人的事兒。”朱小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削著饅頭片放進嘴中,然後將匕首湊近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輕輕一拉的姿勢,笑得很詭異:“你試過沒有,這樣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