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順地正是成為了西北軍主將。
……
韓滄所住的地方,乃是一處原來魏國高官的府邸,因為韓玄齡遇害在先,所以對於韓滄的防衛極是嚴密,住處四周時刻都有精兵巡哨,而韓漠居住的院子裡,則是他帶同而來的心腹兵丁。
夜色幽靜,忽地從韓滄的房內傳來一聲驚呼,房門外的幾名守衛互相看了看,卻並沒有顯出驚訝之色,反倒是一種習以為常的神情,似乎這樣的驚呼聲已經出現過許多次,見怪不怪。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有一名護衛湊過去,輕聲問道:“大將軍,可有吩咐?”
這些時日來,這些守衛每夜都會守衛在韓滄的屋外,而且幾乎每一天深夜時分都會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驚呼聲。
開始兩日守衛們都是緊張無比,都以為是有刺客行刺,後來才知道不過是大將軍做了噩夢而已,此後聽到這樣的聲音,便已經習以為常。
在這些守衛看來,大將軍日理萬機,不但要穩住魏國的局面,而且還要整頓軍備,隨時應對北方慶軍帶來的軍事威脅,如此年輕,卻要承擔如此大任,精神壓力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每當夜裡韓滄的驚呼聲傳出來,幾名守衛心中甚至在想:“這大將軍雖然位高權重,但卻也不是好做的,連個安穩覺也不能睡好。”
韓滄此時已經從睡榻上被噩夢驚醒過來,坐起身子,條件反射般從床頭拔出了準備好的長劍,緊握在手中,手背青筋暴突,而他的臉上滿是汗水,便是身上也已經被冷汗浸溼,瞳孔收縮,帶著些許自噩夢中驚醒過來的驚懼之色。
四下裡昏暗一片,寂無聲息,外面那護衛的聲音傳過來,韓滄便淡淡道:“無事!”他從榻上起來,握著長劍走到外室的桌邊,昏暗一片,卻十分準確地將長劍放在桌子上,順手便拿起桌上的茶壺,裡面的茶水已經冰涼,他卻對著壺嘴仰首灌飲,竟是將茶壺中的茶水俱都飲完,這才放了下去,伸手抹去了額頭的冷汗,兀自感到自己的心還在劇烈地跳動著。
他在屋內靜靜坐了許久,悄無聲息,知道身上的冷汗晾乾,他的神色才微微恢復平靜,終是沉聲道:“讓韓緒過來!”
外面答應一聲,沒過多久,外面便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大將軍,小的韓緒奉命前來!”
韓滄上前去,開啟了門閂,便即轉身回到內室,從門外進來一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轉身拴上門閂,跟著走進了內室之中。
韓滄在內室已經點起燈,燈火照在他蒼白卻冰冷的臉上,很是詭異。
年輕人韓緒躬著身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東海那邊可有訊息傳來?”韓滄靠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是疲憊:“有沒有得手?”
“大公子……!”韓緒往前走了兩步,卻見韓滄霍然抬頭,那雙眸中寒光劃過,不由心中一寒,急忙止步,壓低聲音道:“東海並無五少爺的訊息,而且他的船隊也確實沒有返回……只不過……!”說到這裡,頓了頓,微微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韓滄的臉色。
韓滄淡淡道:“只不過什麼?”
“今日黃昏時分剛剛得到訊息,東海那邊出了一樁兇殺案。”韓緒小心翼翼道:“大長老和東海郡守楊清同時死在了大宗主的靈堂之內……!”
韓滄臉色一變,立刻問道:“可抓到兇手?”
韓緒忙道:“具體情況暫不知曉,二長老韓天道已經著手調查此事……不過那邊隱隱猜測,兇手的目標很有可能只是楊清,大長老是被驚嚇致死……!”
“楊清?”韓滄皺眉道:“誰會殺他?”
韓緒輕聲道:“大公子,這楊清是皇帝派到咱們東海的,一開始恐怕是皇帝想要用來監視咱們韓家,但是這楊清識時務,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