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般走,要多久能走出去?魏軍會不會尋路從出口攔截我們?”
朱小言搖頭道:“你不必擔心,他們要繞到出口,至少要一天的時間才可能到達,那個時候,咱們早已經走出一線谷。”
眾人這才放心。
沒過多久,後面上來一名兵士,向朱小言道:“將軍,大將軍吩咐你帶著弟兄們儘快走出一線谷,出了一線谷,該向什麼方向撤離,由你來定奪!”他看了朱小言馬背上已經暈死過去的司馬皓月,又道:“大將軍還說,儘量留下他的性命,他還有用,如果大將軍沒能及時跟上,讓你回到大軍之後,將司馬皓月交給韓總督!”
朱小言一直以面具示人,眾人也只知道他是韓漠的親信,在風騎之中地位極高,但是卻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但是朱小言在沙場血戰,更是兩箭射死兩名魏軍大將,雖然不如韓漠那般光彩奪目,卻也是閃耀著燦爛的光芒,燕軍將士欽服萬分,所以這名兵士不知如何稱呼他,只能稱呼一聲“將軍“。
“大將軍現在如何?”
“大將軍率領五十名弟兄守在了一線谷入口,用大石塊堵上,魏軍想要進來,十分苦難。”那兵士道:“但是時間若長了,魏軍遲早會想出辦法攻進來,所以大將軍才讓小的過來傳話,不要耽擱,儘早脫身。”
朱小言點點頭,招手道:“大夥兒都快些,魏軍隨時可能追上來。”
雖然大家疲累加飢餓,體力匱乏,人幾乎都要崩潰,但是形勢使然,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子,在這陰暗森冷的山谷中繼續前行。
……
一線谷入口往內不到十米處,已經堵上了數塊巨石,這處也還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雖然韓漠只帶著五十個人留下斷後,但是魏軍一時間根本無法進谷來。
巨石後面,五名個頭高大的燕軍兵士持著盾牌,密不透風,而五名盾牌手之後,則是五名長槍手,其後更有弓箭手。
韓漠則是身處中心,騎乘在絕影馬上,手提血銅棍,冷視來敵。
此番燕軍後隊斷後與魏軍廝殺,又死傷了好幾百人,活著進入一線谷之內的,已經不到兩千人,也就是說,此次調來截擊司馬皓月的燕軍將士,已經摺損了一半。
在一線谷的谷口,無數的時候橫七豎八地躺著,魏軍最後的突然攻擊異常兇猛,雙方死傷也都極其慘重,當最後一名斷後燕軍倒在血泊之中時,山谷內韓漠已經領著五十名勇猛的戰士構築了又一道一夫當關的障礙。
一線谷狹窄的很,魏軍雖然兵力如雲,在一線谷外密密麻麻遍處都是,可是這一線谷一次只能並進四五人,根本發揮不了兵力上的優勢。
燕軍雖然只有五十人,但是卻憑藉著一道小小的障礙,將上萬魏軍擋在了一線谷之外。
一線谷外的魏軍將領也都在緊急商議著,一個個神色都極是焦急,卻又極是憤慨。
司馬皓月被擒之後,他們投鼠忌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軍突出重圍,而魏軍只能緊隨其後,實際上那個時候,魏軍將領們都是一個心思,既不敢下令攻擊,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讓燕軍安然撤離。
不敢進攻,自然是擔心傷了司馬皓月。
司馬皓月畢竟是皇室宗親,在魏國地位尊貴,若是誰輕易下令發動攻擊導致司馬皓月被殺,那麼全族被誅肯定是逃不了的。
正因如此,上萬魏軍,數十名魏將,卻無一人敢輕舉妄動。
直到洞悉燕軍要利用一線谷撤退,魏將之中終於有人醒悟過來。
燕軍若真是憑藉一線谷撤離,而且活捉走司馬皓月,這將是山南軍有史以來最恥辱的遭遇,瞭解司馬皓月性情的人知道,若真是如此,司馬皓月寧可死去,也不要山南軍背下如此奇恥大辱。
萬般無奈,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