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黑衣人剛才避開他鋼針的樣子便知自己決不是對手,只能轉身飛身而去,順便也將那個黑衣人引走。
月光從樹枝的縫隙間灑下,林中,兩個飛快移動的身影一前一後在林中飛馳著。
論若武功,程姣姣不行,但論起輕功,程姣姣則鮮有對手,那是常年在懸崖峭壁間採藥所練出來的,這世上能有幾人是同她那樣拿小命將練的輕功?所以這樣的情況下修煉成的輕功自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腳尖驀地一轉,程姣姣飛身用腳勾在一棵樹上,藉著身子迴旋的勢頭,一把將手中的毒粉撒了出去,另一手的鋼針也隨即接上,透過毒煙,射進了那黑衣人的身體。
那黑衣人敏捷避過了毒煙卻沒來記得避過隨即而上的鋼針,“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程姣姣拍了拍手落於地上,她精於製毒解毒之術,難免要在山間捕捉一些毒物,有些毒物用手是捉不到的,只能用鋼針釘在原地使它動彈不得才抓得到,她一手暗器的功夫便是由此磨練而成,一通百通,迷眼毒藥的準頭自然也不會差。
解決了最大的麻煩,程姣姣才分出精神來關注了一下週圍的情景,卻見周圍樹木繁茂,雖有零星的月光灑下,仍是黑漆漆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
完了,程姣姣心中按叫糟糕,迷路了。
她也算是在山裡頭長大的,跟師父採藥的時候沒少在山裡宿過,倒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一想到夏清濯他們還不知道怎樣了,心中便不免有些焦急,原是可以慢悠悠等到天亮了再走,如今卻是片刻都待不住了。
程姣姣摸著黑,跟著那一點兒少得可憐的方向感在林間走了小半天,終是敗給了這漆黑的天色,若非可能招來敵人,她真想大喊幾聲。
右腳一空,程姣姣一踉蹌,飛快穩住身子,藉著那微弱的月光往旁邊一看,原來是走到了一處斜坡邊兒上,差一點兒就給掉下去了。
撫著胸口舒了一口氣,程姣姣打算明早再走,剛打算找個地方窩一晚,腳腕上卻突然一痛,低頭一看,某種鱗片反射著月亮的寒光的條形毒物正蜿蜒著身子要離開。
嗚呼!程姣姣覺得自己真是衰慘了,常年捉蛇今日反被蛇給咬了,而且烏漆麻黑的連被什麼蛇給咬了都看不清楚,手指一動,程姣姣將鋼針釘入蛇的七寸,然後眼前一暈終是逃不過要在斜坡上滾一遭的命運。
……………………………………男主角來啦!…………………………
日頭高照,夏日中午炙烈的陽光從枝葉間滴落下來,落在了程姣姣的臉上。
程姣姣迷濛著轉醒,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與頭上的枯草落葉,然後捲起褲腿,掏出身上的一個白瓷小瓷盒,從裡頭摳出了黃豆大小的一點綠色藥膏,抹在了腳腕上那兩點紅紅的小孔上。
不知是天生體質異於常人,或是後天日日與草藥毒物為伍,像被蛇咬了這種單純的,未經特別配置的毒,程姣姣向來自帶免疫,撐死昏個四天就會自然醒來,按如今腹中飢餓的程度,程姣姣判斷,自己應該昏了三天,說明那條蛇的毒還是蠻厲害的。
站起身,程姣姣抖了抖裙上的枯草,判斷了一下方向,朝山下走去。
行至山下的時候,程姣姣去夏清濯他們之前拴馬的地方瞧了瞧,果然馬都不見了,三日的光景,夏清濯他們早已走了。
…………
天高地廣,任憑闖蕩。師父留下的信上的那八個字上,重點就在於“闖蕩”,闖蕩二字的重點則在於“闖”字上,闖蕩江湖,闖蕩天下。
闖蕩江湖,多麼豪氣萬千的詞語,而像她這樣沒有宏圖大志沒有目的的人,估計只能遊蕩江湖了。
“唉,遊蕩江湖啊遊蕩……”程姣姣甚是唏噓地一嘆,手搭涼棚目視遠方,“接下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