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就不再追問。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有些猶豫是不是要跟大哥和四姐說。主要是因為他也只是無意中聽說,並不能確定。這萬一只是別人給他設下的局,想借由他的口來讓殷家人知曉,從而做出佈置最後卻被人甕中捉鱉的話,他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殷遠之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自家人說話直言便是,不要吞吞吐吐的。”如果跟自家人說話還要思慮《一〈本讀《小說 ybdu再三,那所謂的家人還有什麼意義?
殷哲鼻頭微微一酸,自家人麼?回想當初就算用盡手段的想要在父兄面前展現自己,卻始終不被接受的那些歲月,就好似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一樣。想想當初自己做的那些手腳,用盡心機,再看現在不過只是用一顆真心相對,得到的卻是夢寐以求的相待。真不知道那些年到底在琢磨什麼。
心裡想著,面上卻是沒表露出來,只是接受了殷遠之的教導,說道:“昨日下了官學有同窗相邀,一同去了茶樓。腹中略有不適,出門回來的時候,旁邊的包房裡似乎有人在說起此番南方賑災之事。只說若無意外,此番賑災可讓己家獲益良多。”
桑落眉頭一挑:“既然聽到了對方的話,說話之人的聲音可分辨的出是何人?”
殷哲面露一絲猶豫不定之色:“像是……公孫太傅府中的,卻是不能肯定,想必是尋常時常能見到的。”
公孫家麼?桑落眉頭輕蹙,沒深究,只問殷哲:“可被他們發現了?”
殷哲連忙搖頭:“不曾!我只是無意中路過,也就聽了那一耳朵,並不敢多逗留,就怕被裡邊的人發現了。所以也只是略微放慢了步子,卻是沒有停頓。”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只是我也不確定是否是對方做好了圈套讓我往下跳的,所以適才才猶豫不知道是否該說出來。哲對此並無經驗,所以只能請大哥和四姐多費心,思慮這是真,抑或只是一個圈套。”
桑落點點頭,又叮囑了一句:“日後但凡再遇上這等事情,儘量躲開便是。哪怕是無意中聽到或是看到的,也要立刻先離開,免得被人發現了會誤了性命。”既然都認下了這兩個弟弟,起碼的關心她還是會給的。而且,這兩個孩子現在只要給點溫暖就能被感動,桑落覺得他們這樣子挺有意思的。
果然,殷哲顯然是沒想到桑落竟然是在關心他的安慰,於是剛才就有些泛紅的眼圈愈發的紅了。哪怕是殷齊這種心比天都大的人也有些壓不住了。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桑落和殷遠之自然會讓人去調查。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沒多大關係。穆戰北接手,無非也就是為了這些事情。現在京城有殷家盯著,南邊又有穆戰北去親自坐鎮,桑落還巴不得那些不長眼的會出手。只有他們出手,才能趁機給這群吸血鬼按上幾個虛虛實實的罪名。天知道她準備好了多少“好罪名”,就等著這群人犯錯,她好趁亂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也摻和到真·罪名裡去,讓這群貪心不足的人好好的嚐嚐什麼叫做有口說不清!
殷齊和殷哲哪裡會知道殷桑落這人壓根不管是真是假,她早就做好準備要趁機潑髒水了。所以說,這滿肚子黑水的,殷家可謂是一脈相承。
殷遠之會跟桑落說起原野的事情也是因為知道原野是跟著笑顏郡主去了穆戰北的封地,後續的事情現在也不知道。南方雪災,原野一時間也鬧不出什麼大事情來。而且他也早就讓人暗中注意了,最重要的是,原野是肯定猜不到穆戰北會親自去了南邊。畢竟穆戰北在西北多年,西北都成了他的地盤。以己度人,原野恐怕從來沒想過康宣帝竟是會同意穆戰北的主動請纓。
先是被殷遠之識破,這就失了一手。再遇上一個處處壓制他,一壓就是多年的穆戰北,原野的計劃恐怕已經流/產至少一半了。
見桑落似乎沒大在意的樣子,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