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糊塗得將他五姨太的金銀財寶由‘汪家口’往‘平堯府’城裡運送,這就太也扎人眼了,你想,一個因為壓榨百姓而摘了紗帽的貪官,他如何還敢堂而皇之的將大籠排起車來展示在那些恨他入骨的百姓面前?所以,他便不能從‘平堯府’的大道啟行,為了將就他的財寶,這老小子就只好由‘汪家口’的水路走了!”
喝了口茶,祁老六接著續道;
“除了上面所說的原因之外,侯龍寶跑‘汪家口’走還有另一層道理,就是‘汪家口’當地有一個最具勢力的土豪與他相交頗善。這個土豪順路也託他帶了一批極為貴重的貨物到川境去!”
苟圖昌問道:
“什麼貴重貨物?”
陰滑的一笑,祁老六道:
“十箱‘白犀角’加上十箱有五百年歲月的‘須參’!”
一側,熊無極咋舌道:
“乖乖,全是些比金子還要值錢的玩意!”
略略一算,苟圖昌道:
“只不知那些箱子有多大,不過,照如今的行情來說,一隻白犀角值黃金百兩,一條五百年須參更在黃金二百五十兩以上,便算一個箱子只裝一件吧,算起來也值得幾千兩金子。”
他自言自語的又道:
“卻是值得一幹……”
這時——
紫千豪輕輕的插上一句:
“為什麼那個土豪要託侯龍寶幫他帶這些貴重之物呢?”
祁老六笑道:
“很簡單,侯龍寶僱請了不少武林能手替他沿途護送。”
熊無極眯起眼來道:
“這老小子倒精明得很,如此一來,反省下不少護鏢費用了,否則,只怕他還得耗上一大筆銀子呢。”
祁老六搖頭道:
“我看也不盡然,他委託侯龍寶帶這批紅貨亦不會毫無代價,同樣的,侯龍寶算盤比誰都敲得精,更不會憑白無故替他出力擔風險,其中姓侯的包管撈上一票啦!”
苟圖昌笑道:
“這是一定的,那老昏官自己的家財也要人護送,又何妨再加上點份量?反正可以順便讓那土豪分擔些護鏢費用!”
紫千豪皺皺眉,道:
“老六,可知道侯龍寶是清了些什麼武林人物替他沿途保駕麼?”
祁老六道:
“這一點卻刺探不明,姓侯的老小子連對他的五姨太也不曾提過!”
忽然笑了,熊無極調侃道:
“祁老弟,你這些訊息有八成是從‘汪家口’那侯龍寶的五姨太家裡探悉的?”
老老實實的點頭,祁老六道:
“不錯,我們在‘汪家口’開有一家油坊,油坊的上下全是本幫弟兄,而那家油坊恰好便開在侯龍寶五姨太宅居的對面,油坊裡有一個弟兄便和那五姨太貼身婢子混熟了——或者說有了交情適當,所以侯龍寶與他五姨太的事情便大多由那丫環嘴裡傳了過來,自然,那丫環做夢也不會想到與她相好的漢子竟會是本幫的弟兄!”
笑得一雙招風耳全在動了,熊無極道:
“如那妮子曉得了,只怕就連尿也驚出來……”紫千豪也不覺莞爾,他道:“老六,什麼時倏那侯龍寶上道?”
祁老六道:
“七天之後的清晨。”
沉吟片刻,紫千豪又道:
“所有的訊息都不會錯麼?”
祁老六肯定的道:
“不會有問題!”
瞅著紫千豪的神色,苟圖昌道:
“幹麼?大哥。”
紫千豪穩重的道:
“若照目前的情勢上看來,我幫連經爭戰,元氣未復,而逼在眉睫的還有黑流隊,莫玉,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