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膽敢侮辱我三丹教……我和你們拚了!”
紫千豪冷冷的道:
“現在,你用什麼拚了”
睜得目眺皆裂,常天成尖吼道:
“我用一死來拚!”
苟圖昌怒喝道:
“你想唬誰?”
臉孔倏然轉為無比的淒厲駭怖,五官頓時歪曲,常天成那一頭奇異的紅髮閃泛著獰惡邪毒的赤光,他眼角掙破,悲烈至極的狂號;“三丹救的哥兒們啊,我常天成失手道擒,備受凌辱,已經無顏與你們相見,我今一死明志,哥兒們要替我報仇雪恨!”
一見情形不對,紫千豪飛快掠前欲待制止,但是,他卻晚了一步,當他的手指剛剛沾上常天成的身軀,這位性烈如火的‘三丹救’被主之一業已‘咦喳’一聲自行咬斷舌跟,又“哺”的一下吐了出來!”
那條血肉模糊,狀極可怖的大半截舌頭,在沙地上跳了兩跳,沾滿了砂粒之後便靜靜的躺在那裡不動了,常天成全身驀地一陣急劇痙攣,捲曲成一團,濃稠的鮮血染汙了口鼻,他的兩隻眼球也凸出了目眶,就那樣空茫又猙獰的盯著一點,不動,不轉,更毫無光彩存在了……緩緩收回手來,紫千豪嘆息一聲,道:“這常天成好暴烈的性子!”
苟圖昌上前略一檢視後,苦笑道:
“死了也好,免得我們再多費手腳,老大,他曾經傷了我們不少手下,原本也恕不得的!”
應了一聲,紫千豪道:
“只是,卻又結下一段深仇了!”
低沉的,苟圖昌道:
“這段仇,遲早也無法避免結下的……除非老大你在他傷了我方少人之後還能白燒過他,你不會這樣做吧?”
紫千豪苦澀的一笑道:
“我會!”
徵愕了一下,苟圖昌吶吶的道:
“為什麼呢,老大?”
紫千豪沉鬱的道;
“為了免除日後更大的傷亡;圖昌,常天成是‘三丹教’的三名教主之一,換句話說,也是‘三丹教’中的首腦人物,如果殺了他,只怕‘三丹救’不會善甘罷休,如若他們欲替常天成復仇雪很,傾巢而來攻襲,你想想,那時不管勝敗屬誰,其中的犧牲又該多大?要避免回後的損失,便只有忍下眼前的一口怨氣,我之所以不想殺他,原因初在於此了!”
苟圖昌瞭悟了自己大阿哥的一片苦心後,不禁遺憾的道:“這小子該死,如果他稍微冷靜一點,也不至於賠上一條老命,更說不定亦替他的一干夥計們免掉了一場浩劫!”
紫千豪沉重的道:
“或是也替我們免除了一場殺戈!”
搓著手,苟圖昌道:
“現在該怎麼辦呢,老大?”
平淡的一笑,紫千豪道:
“等著‘三丹教’的人馬前來,如若他們要來的話,圖昌,我們並不怕誰,只是我們悲憫那些可能殞落的生命——不論是敵我雙方那一邊的生命,那總是成長不易,且又皆為他父母所生養的,是麼?”
點著頭,苟圖昌道:
“是的,但大哥卻無庸自責,你業已盡力挽救過了,事情不成,怪不得老大你,只能說姓常的命該絕此,或者,將來有些人的性命也就到了那個時候便氣數盡了……”嘆了口氣,紫千豪道:“好令人憾然……”這時,熊無極乾咳一聲,接上口道:“呃,紫幫主,我有幾句話如便在喉,不吐不快——”紫千豪忙笑道:“且請示下。”
熊無極抹抹嘴,道:
“紫幫主,你根本就用不著為了這件鳥事煩心,在江湖上混,他孃的死了個把人又算什麼大不了?那一個道上出來闖江山不是拎著自己腦袋在手下嘟喳?強得過人,你宰了人家,技遜一著,人家宰你,這就是道上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