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放不下的,倒非是為了那‘大腳媽子’。”
微微一楞,藍揚善道:
“大阿哥,既不是為了那生婆娘,還有什麼值得牽掛的?”
抿抿唇,紫千豪苦笑道:
“別忘了單光。”
嘴巴張了張,藍揚善吶吶的道:
“單光,單光怎的?”
紫千豪憂慮的道:
“我是擔心單光這殺才暗裡躡上了無極他們,要知道姓單的陰毒狠酷無比,更是出名的狡猾刁鑽,詭計百出,如果他真個暗中跟蹤了無極他們,倒是件十分頭痛的事。”
藍揚善忙道:
“這卻不用掛懷,大阿哥,不錯姓單的這王八羔子功夫相當潑辣,但你也別忘了熊無極熊頭兒更是個狠巴巴的高手哩,再加上伍桐在旁幫襯,任他單光三頭六臂,還能有什麼皮可調?”
輕輕揉揉臉,紫千豪道:
“可是,怕就怕姓單的不明者來,端從暗裡下手,設好圈厚讓我們的人不自覺中朝裡伸脖子!”
苟圖昌沉吟著道:
“老大,說不定這全是我們在庸人自擾,姓單的根本沒報訪他們也未可知……”紫千豪道:“當然是但願如此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卻並非沒有,我認為還是列入考慮比較妥當,不防一萬,只防萬一。”
點點頭,苟圖昌道:
“老大的顧慮是正確的,我想,就算是單光果真不幸跟上了他們,能老哥與伍侗兩個也不全是傻子,以他們豐足的江出經驗來說,恐怕亦不會太過粗失,老大卻犯不上為他們過於擔憂。”
笑笑,紫千豪道:
“圖昌,兄弟俱如十指,那根指頭不連心?”
苟圖昌感嘆的道:
“不是我說,老大,你的負荷也太沉重了……”呼了口氣,紫千豪淡淡的道:“習慣之後,也就不覺得了……”以拳擊掌,藍揚善恨恨的道:“單光這畜生,簡直和個鬼魅一樣,無孔不久,飄忽不定,又他奶奶狠得不帶人昧,咱一提起這個龜孫,就不由恨緊牙癢癢的!”
苟圖昌也咬牙道:
“在他身上,揹著累累的血債——我們抓竹弟兄們的血債,只要一朝擒住了他,非得將這畜生凌遲辭別了不可!”
站起身在房中蝶踱,紫千豪冷靜的道:
“我相信這個日子不會太遠了,單光無時無刻不處心積慮的想傷害我們,不到孤竹一脈清滅根絕,他是不甘經手的,此人心已如豺狼,冷血殘忍,是個少有的禍害。一天不除去他,我們便一天無法安枕?固然,他忘不了對我們的破壞,我們也更不會放過他,等著瞧呢,看著倒底是誰能擺平了誰?”
苟圖昌大聲道:
“單光必無俸理!”
肅然的一笑,紫千豪道:
“他的八字,我早已為他算好了,在他蹦跳如意吧,看他尚能狠心到見時!”
走到火盆前面,伸出雙手有上頭烤著,紫千豪又笑問方櫻道:“你也見過‘血狼星’單光吧?”
點點頭,方櫻道:
“見過兩三次,我對他的印象非常惡劣!”
紫千豪道:
“是麼?”
秀麗的面龐上流露出明顯的憎惡表情,方櫻道:“看他的樣子,及黃又幹的一張窄臉膛,疏疏稀稀的倒吊眉,眼睛又細又長,平時就那麼眯成了一條縫,眼珠子從臉縫裡頭看人,表情陰毒得象條蛇,一和他對上面,就會有種令人寒保陰森的感覺!”
紫千豪一笑道:
“如果你和他談過話,就曉得他是如何精靈細密的角色了!”
一仰頭,方櫻不屑的道:
“我才不願意和這種人搭腔呢,光看著已夠叫人作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