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二人你來我往酒過三巡,吳有發原本純潔的話題就開始往那方面靠攏了,雖然話是說了,但吳有發對徐遙畢竟還是有所保留,那話說得朦朧不已,而徐遙,來物業部本來就是純混來著,對那些玩意兒一點興趣沒有,可又不好當面拒絕別人,讓別人覺得自己像是要去告密一般,於是拿起酒瓶給吳有發滿上,笑道:“老吳啊,我說我進公司純粹是為了混日子,打發時間,你信麼?”
“呃……信!”吳有發打著酒嗝點頭道。
徐遙悠然的點上一支菸:“那以後上班我就打打遊戲,上網聊天,部門裡的事情就勞煩你和小許多擔待了,你們努力工作,我努力混吃等死,行麼?”
“啊?這……這……呃……”
“你不會上領導那兒告我的狀去吧?”徐遙笑著一字一頓的說道,兩眼放出來的寒意射得吳有發直打冷戰。
“不……不會!”吳有發想了半天,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堅決的說道,本來想與這位新領導好好勾兌勾兌,可搞了半天卻沒能摸透這人一丁點兒的心思,自己反而處了下風,告狀,這雙關語很有寓意啊,我要敢告他,他豈不是更要告我,這人葫蘆裡賣的究竟什麼藥啊!到了這個時候,吳有發可不敢再提那些有的沒的事情,只好尷尬的陪笑。
“哈哈,你罩我,我罩你,來來,乾杯。”兩人繞開那些敏感話題東拉西扯,一瓶茅臺很快就被他們喝了個底兒朝天。
男人酒一多,就徹底的變成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吳有發麵紅耳赤的甩出一張華嶺市最高檔水療桑拿場所的VIP卡,大著舌頭要讓徐遙和他一起去把那裡全部的女人找來玩個遍,可徐遙沒有那心思,把吳有傳送到那裡往休息室一扔,就匆匆走了。
出來以後徐遙沒有回家,攔了計程車直奔“帝王”娛樂城。
“帝王”娛樂城是華嶺市最有名的夜場,除了酒吧迪廳KTV等等這些全民娛樂場所,還有一個據說是晚間整個華東地區的夜場裡頭消費最旺,營業額最高,POS機從來不得閒,當晚的營業款要第二天專門有運鈔車來才能運送到銀行的場所——“帝王”夜總會。
且不看“帝王”夜總會龐大的佔地面積以及豪華的裝修,光看看它外面的停車場,就整個一名車匯,在這裡可以說除了那些還沒出產的車,沒有找不到的車,而徐遙乘坐的桑塔納計程車停在這裡,就顯得相對有些寒酸了。
下了車,徐遙並沒像其他客人一樣經由迎賓小姐帶入,而是直接坐電梯上了五樓,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雙開門房前敲了敲門,二三四樓都是夜總會包房,可這裡的裝修隔音效果做得極好,上了五樓就安靜得聽不到任何一絲嘈雜的音樂聲。
“門沒鎖,進來。”
徐遙推門而入,看到房裡的景向,不禁驚歎的吹了一聲口哨。
這是一間居家風格的辦公室,之所以說它是辦公室,那是因為裡頭有一張碩大的辦公桌,旁邊又立有一個大書櫃,辦公用品應有盡有,而房間的另一邊,則是頗具北歐風格裝飾的家居擺設,沙發,床,茶几,衣櫃一樣不少。
徐遙驚歎的並不是這個房間的風格,因為這裡他並不是第一次來,他驚歎的是今天房間裡這種奇異的氛圍,幽暗粉紅色的燈光,濃淡適宜但總會讓人有所遐想的香味,還有沙發上蹺腿而坐的那個穿著黑色絲裙的女人,無一不充滿著一種極其曖昧的調調。
沙發上這個似是等著“羊”入“虎”口的女人,便是這間“帝王”娛樂城的唯一老闆——司徒慕蓮。
司徒慕蓮在華嶺市也算是一傳奇人物,十五歲就自己出來謀生,最先是走街竄巷賣冰果冷飲,到後來有了自己的冷飲店、茶室,十五年彈指一揮間,如今的她已經是憑藉著自己的力量擁有了“帝王”這一間龐大的娛樂王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