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為清的舌頭霸道的探進去, 勾著她的舌頭攪動, 兩人的口腔中都是淡淡的蜜桃香,是牙膏的味道,兩人的涎水混在一起, 他含著她的舌面吮吸,剩下的則她被動的吞嚥。
鹿熹被他吻的身體發燙,她用手去抓他的手臂,發出求饒的聲音,「呼…沈老師…」
沈為清低頭看著她,漂亮的杏眼泛著薄薄的水霧,卷翹的睫羽撲扇著,他有些艱難的放開她的嘴唇,聲音又沉又啞,「告訴我,剛才在鬧什麼彆扭?」
鹿熹嚥了咽口水,「我……」
「嗯,你什麼?」
鹿熹不好意思說,這種話她要怎麼說啊?但在他此時灼熱的視線下,她又慌又驚,白皙纖細的手指揪著他的睡衣領子,軟聲道:「我只是覺得…嗯…我對你是不是沒有吸引力了?」
沈為清挑了下眉頭,隨後抱緊她的肩膀,沉下身。
「啊…幹嘛……」
鹿熹忽然叫了聲。
沈為清嘴角的笑意多少有些惡劣,「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沒有吸引力?」
鹿熹的面頰連著耳朵紅成一片。
「我…那個…」
支支吾吾沒說出句完整的話。
沈為清用指腹摩擦著她細膩的面頰,嘴唇從她的額頭一路吻到小巧的鼻樑。
「你知道我們回來都幾點了嗎?」
「幾點?」鹿熹順著他問。
「快一點了,要折騰下去,你還想不想睡覺了?」
鹿熹心裡又羞又甜,她哦了一聲。
沈為清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困嗎?」
鹿熹被他這麼一提醒,睏意還真的上來了,她點點頭。
沈為清道:「那快睡吧。」說著,他便要起身。
鹿熹原來還以為他只是躺回去,沒想到他是要下床,她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你不睡嗎?」
沈為清無奈地輕笑一聲,低頭看了眼。
鹿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明白了。
「你先睡,我去解決一下。」
鹿熹沒有鬆手,「我幫你。」
沈為清喉結微動,「不用了,你快睡覺,明早你還有早戲。」
鹿熹沒有鬆手,依舊看著他。
沈為清見狀,俯身過來親了親她的臉,「乖。」
……
柳扶因已與顧政豐定下終身,顧政豐是盤踞在四川地區的川系軍閥,只是途徑金陵,不料卻被其他軍閥追殺,好友是金陵這邊的軍閥,他便暫時留了下來。
如今,他在金陵耽擱已久,必須啟程回四川。
顧政豐想要帶柳扶因回四川,但柳扶因不願意。
柳扶因是梨香苑的臺柱,她的師傅是梨香苑的班主,柳扶因自小被親生父母拋棄,是她師傅照料長大的,如今師傅年事已高,梨香苑由她在支撐,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拋下師傅跟梨香苑跟她去四川?
因為這件事,兩人之間還鬧了些矛盾,但柳扶因倔強,不願意鬆口,顧政豐不能強行帶她去四川,也不能不顧川軍繼續留在金陵,最後兩人達成協議,他回四川,她依舊留在金陵,平時書信聯絡,他至少三四個月會來見她一次。
這個提議出來時,柳扶因笑著調侃他:「顧司令現在說的好聽,可別回了四川,就把我忘的乾乾淨淨了。」
顧政豐的面色一下沉下來,將人壓在案桌上,「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柳扶因可不怕他,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勾著他的軍裝上的紐扣,「那我怎麼知道呢?顧司令這樣的男人,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吧,我有點擔心…擔心我抓不緊你…」最後一句話,幾乎貼著男人的耳朵。
顧政豐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