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鐵鉗,於兩翼包抄而去。
與此同時,別闊兒由背上抽出騎弓,發令對已經近在咫尺的烏珠穆沁部潰兵進行第一次齊射,他可不像那日蘇那般死板,竟然能將上萬的騎兵大軍當做步兵來用,真想不通為何明朝總兵竟然讓這樣的人來統帥聯軍。
箭雨蝗蟲一般拋射向前方的潰兵,轉瞬之間,便有數十上百騎人仰馬翻,當即又被隨後趕來的同族騎兵馬蹄踐踏,頓時便血肉模糊一片,成為一團團的骨肉之泥。
面對如此慘景,別闊兒毫無同情之色,草原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如此殘酷的一幕,他早就習慣的不能再習慣。與之恰恰相反,鮮血的紛飛四濺,反而讓這位年輕的汗王心底裡騰起了遏制不住的興奮與激動,瘋狂的揮舞著騎弓,聲嘶力竭的狂呼大喊著。
敖漢部騎兵對烏珠穆沁部仍舊窮追不捨,當再次調整好角度和位置之後,第二次齊射如雨落下,又是一片人仰馬翻,血肉模糊。那些潰兵們似乎終於被這種讓人絕望的緊逼,逼出了最後一絲力量,而硬生生的回擊起來,戰馬疾馳之下,抽弓搭箭,回身疾射,竟然輕箭如雨。
敖漢部勇士們猝不及防之下立即便有人中箭,跌落馬下,而戰馬速度太快,後面的人根本不及迴避,多數落馬之人被生生的被踩踏而死。
別闊兒胸中氣憤難當,又心疼不已,但是卻不能因此而放慢腳步,這些潰兵就像是狡猾的獵物一樣,一個充滿了攻擊**的獵人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將之放棄。
“齊射!齊射!”
有些急躁的別闊兒開始放棄了先前貓戲鼠的態度,轉而不再惜用臂力與箭支,馬弓齊射一輪緊挨著一輪,烏珠穆沁部的潰兵們就好像割倒的牧草一般,倒了一茬又一茬,再沒有還手之力,除了拼命的奔逃,還是拼命的奔逃。
蒙古輕騎獨步天下,其中尤其以騎射為最,在一個優秀的蒙古騎兵眼中,催動戰馬大規模的衝陣與敵人硬碰硬是最愚蠢的辦法。真正的蒙古輕騎從來都是在高速的運動中,或追擊,或吸引敵人追擊,以其擅長的騎射進行致命的打擊,由此來逐漸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從而取得戰鬥的最終勝利。
正是基於此點,別闊兒對於那日蘇將騎兵當作步兵的戰術不屑至極,這廝不過是行了大運氣而已,並且就算他取得了勝利,聯軍的損失當也不會少了,達木老人經常提起漢人的一句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雖然不滿於達木老人張口閉口漢人云雲,但對這句話還是由衷的認同。
因此別闊兒的敖漢部勇士們絕不會重演這種愚蠢,即便是烏珠穆沁部的潰兵此刻只顧一心逃命,如果以陣衝陣,他的騎兵仍舊會在對方的決死而戰下死傷甚巨,只有騎射,只有騎射才是以最小的傷亡為代價,全殲敵人的最佳戰術。
敖漢部分成兩翼的騎兵將蒙古人的看家本領騎射發揮的淋漓盡致,上千的潰兵轉瞬之間便已經所剩無幾,絕望之下的烏珠穆沁部潰兵竟然放慢了馬速,扔掉武器,求饒投降了。
別闊兒絲毫不為所動,指揮著敖漢部的騎兵將這些人團團圍住,箭雨紛紛落下。等他們離開之時,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草地上,除了死屍還是死屍。
不過還是有敖漢部的遊騎抓了活口,正拼命的疾馳而來,遠遠便見到遊騎拼命揮動著馬鞭,頻頻打馬,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別闊兒的心頭騰了起來。
果然,遊騎奔到近前之後的第一句話便讓他頓時如墮冰窟。
“有伏兵,上萬伏兵,直奔聯軍去了。”
別闊兒直覺的腦中嗡嗡亂響,身體搖搖欲墜,猶自不相信的問道:“哪裡的伏兵,奔哪裡去了?”
遊騎口乾舌燥,將捉的活口擲於地上。
“看旗號是烏珠穆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