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逐漸沸騰起來。曾敢手下四百精兵,如果偷襲顧通說不定便能一擊成功。想到此處,不禁暗贊,好一個曾敢人如其名,殺伐決斷,可要勝那李總兵多矣。
於是,錢泰起身拱手,肅容道:“經歷大人儘管吩咐,錢泰敢不從命!”
曾敢似早就料到錢泰會同意一般,立即道:“好,本官交給你一個任務,聯絡其他四個千戶所反對顧通的軍戶,以做策應!”
錢泰心下凜然,看來這個曾敢自信的很啊,打打殺殺的事都用自己人,聯絡軍戶們也不是什麼難事,便一口應下。有句話,錢泰一直沒問出口,曾大人究竟買通了顧通身邊的哪個人?但看這曾大人辦起事來有板有眼,想來應該不會草率行事。
曾敢又對錢泰一番面授機宜,足足小半個時辰,錢泰才匆匆離開曾敢所在的院子。他先回了衛司衙門,遙遙見史大陀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盡頭,這廝急三火四趕著去投胎嗎?
李信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後,便一直在思量著如何籌備長槍步兵一事。他之所以選擇長槍兵一是因為武器製造相對容易,成本低廉。二是蒙古人也好滿清也罷劫掠而來,基本都以騎兵為主,長槍兵正好可以和騎兵正面抗衡。可謂一舉兩得!
當然,長槍步兵只是權宜之計,建立一直火槍部隊才是李信更長遠的目標。只不過心急吃不上熱豆腐,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製造武器容易,難點卻在於兵員與成軍之後的糧草消耗!尤其是糧草,按照鎮虜衛的糧草儲備,一隻千人規模的募兵,也只夠消耗月餘而已。
衛所丁口都是免費的兵,但是李信不想用,道理很簡單免費得午餐不好吃,免費的兵也沒有戰鬥力。所以他準備使用募兵,這樣就能夠跳開衛司衙門,就算顧通的左千戶被他控制的滴水不漏,在其餘四個千戶所殘餘的丁口裡湊出千把人來也未必是難事。正是有了這個打算,他才不急於去動那顧通。
說一千道一萬,兵員與糧草的難題都著落在一個字上,那就是錢!
陸九神色凝重的來到李信身旁,聲音很低的說道:“曾敢最近小動作不斷,前天約見了史隸目,今天又見了錢知事,不知要搞什麼鬼?這幾天右眼皮啪啪直跳,這廝怕是要給咱捅婁子,不如早些攆走!”
李信搖頭,他和曾敢互不統屬,根本沒有立場去攆人家走。再說,曾敢在城中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他手下有四百護兵,萬一賊寇或者韃子襲城,這可是一支不容忽視的戰鬥力量。然後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
“介休和尚動身了嗎?”
陸九點頭。
“一早就走了,法師有菩薩護佑,寒病都沒能耐他何!”
李信心道,屁的菩薩,不過是那貨命大挺了過來。他已經接受介休和尚成為自己陣營中的心腹一員。這一次,介休去大同府的任務,直接決定了三衛總兵府的財源問題。
陸九期期艾艾了半晌,李信發覺有異,便道:“有話只說!”他忽然小聲道:“十三哥,俺,俺怎麼覺得介休法師再攛掇十三哥造,造反呢?”
李信心道,陸九心思越來越細膩了。介休雖然從一見面開始便,有意無意的做各種暗示,但提出具體的策略卻還是頭一遭。
陸九繼續道:“他那個積糧,積兵,好像,好像是在教十三哥擁兵自重……總覺得有點奇怪……”
與此同時,與李信一牆之隔的曾敢也得到軍卒彙報。
“已經確實,李總兵麾下的大和尚奔大同府城去了。”
曾敢陷入沉思,介休和尚去大同府作甚,李信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繼續監視,主意不要暴露自己!”
天色漸晚,太陽西下,整個鎮虜衛衛城逐漸陷入黑暗之中。唯一完好的南城門突的悄然開啟,只見一隊隊步兵靜悄悄的開了出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