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就聽“蹦”的一聲脆響,泥地中彈起一個黑黝黝的“熊套子”,猶如鯊口一般鋸齒鋒利剛套狠狠咬合在一起,強大的力量震得鋼圈飛入半空,又掉落在我面前。
如果不是摔了一跤,震動牽引了埋藏在地下的捕獵陷阱,我一條腿怕是已經沒了。想到這兒冷汗汨汨而出。
然而當我回頭望去,更是吃了一驚,只見剛才經過的大樹之後歪倒著一具枯骨,他的左腿被熊套子死死夾住,左手握著一根黃銅手杖插在剛套裡似乎想將機關撬開,而我就是被他橫出右手絆倒的。
廖叔聽到異響便趕了過來,看到樹後死人和他手裡的黃銅手杖,語氣極度驚訝道:“這是五雷鎮屍杵。”
19、龍漦香
我看這根棍子的形狀,大小和廖叔所帶的那根雕龍黃銅棍幾乎如出一轍。||
廖叔卻如獲至寶,將黃銅棍抽出來捧在手裡仔細觀瞧,這時其餘幾人也都趕來。
郭勇佳仔細看了這根銅棍,他並不知道棍子的門道,但是從棍體體的包漿能大致判斷出此為兩百年左右的物件,也就是清中期的物品。
“您剛才說這叫什麼?”他問廖叔道。
“這是一根五雷鎮屍杵,張天師所做用以鎮壓殭屍的法器,在我們這行裡,算是神器了。”
“哦,那麼這就不僅是經濟價值了,還有學術價值和歷史價值。”
再看樹後那具骷髏,獵熊套緊緊卡在他腿骨兩側,深入其裡,但並未將腿骨夾斷,而白骨身上還掛著幾片帶血的布條。
我渾身發麻道:“他被剛套固定無法動彈後又被野獸吃光了身體的血肉,真是死的太慘了。”
“他”似乎能聽到我的話,無風自動歪倒在地,骨架頓時散落一地,與此同時露出身後的一個鼓鼓囊囊的雙肩揹包,揹包外滲滿了血漬,因為時間太久鮮紅的血色已變成了淡黃色和暗紫色。
然而開啟揹包更加駭人的一幕便赫然呈現在我們眼中,只見揹包裡裝滿了大塊大塊半乾不幹的血肉,有的化為半膿水狀,刺鼻的臭味瀰漫在樹林中,其中有部分屍塊上還裹著布條,和死屍身上的布條完全一樣。
我和郭勇佳轉身跑去草叢張嘴就吐了,洛奇則道:“殭屍、肯定是殭屍乾的。”
“這絕不是殭屍乾的,現在我基本上能確定這裡和俄國人確實有關聯。”吳彪道。
“從哪得到的結論,難道就憑這袋醃肉?”洛奇反問道。
“一點沒錯,當警察的肯定要研究犯罪史,這種從人身上割肉下來以鹽醃漬的手段是俄國黑幫特有的一種酷刑,翻譯成中文叫永不瞑目。”
“先將人的眼皮割下,讓受害者無法閉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上的血肉一點點被利刃割下,泡在鹽巴里,但這種酷刑不是為了從受害者口中套取情報訊息,只是單純的懲罰,我猜測這個人可能是俄國某犯罪集團的一員,來這裡或許就是為了尋找寶藏,而他也確實找到了寶藏,只是不巧被機關困在此地,後來被同夥找到後以殘忍的手段殺害。”
洛奇立刻語帶譏諷道:“我很欽佩您淵博的學識,但還是要反駁一下,如果是俄國人他手上這根五雷鎮屍杵從何而來?如果真是俄國黑幫來此,他們為何會留下這一地的古董?難道是為了犒勞我們?”
不等吳彪回答廖叔道:“洛奇,你說只要找到望北村遺址就能帶我們找到寶藏,這句話不是開玩笑吧?”
洛奇卻嘆了口氣道:“我可沒騙人,不過如果真有俄國人捷足先登了,咱們此番收穫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
郭勇佳倒是“不貪”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已經很高了。”
我忽然想起來林子裡還有一張“白臉”,道:“別高興的太早,這地方可鬧著鬼呢。”
廖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