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來,直震自己的胸口,那柄精鋼大斧,給這一錘砸得幾乎變了形,整個斧面都向內彎,再也成斧形了,而流星錘也給大斧所擋,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砸出一個足有半尺深的小坑。
高建剛才早就做好了盤算,先棄刀,再掄錘,生死就是這一下,雖然沒有一下砸死費青奴,但也打壞了他的兵器,接下來就是任由自己擺佈了,他哈哈一笑,咬牙切齒地說道:“費青奴,拿命來!”
費青奴突然大吼一聲:“六郎,就是現在!”
高建心中猛地一沉,舞起流星錘的動作也稍稍一緩,只聽一聲馬的長嘶聲響起,頭頂的小坡之上,突然從黃土層裡暴出一騎,連人帶馬 ,馬上的騎士,手中一根足有一丈的騎槊,槊頭呈丈八蛇矛狀,自黃土坡的頂層,直衝而下,而那根槊尖,直指高建的前心而去!
高建本能地想要踢老虎的肚子,讓它一跳避開這致命一擊,右腿剛動,卻是一陣劇痛,小腿的正面被費青奴的腳尖生生踢上,這一下足有幾百斤的力氣,只聽一陣小腿骨折斷的聲音,高建慘叫一聲,哪還動得了分毫。
“撲”地一聲,來整的長槊從高建的胸口穿心而入,把他整個人都頂離了虎背,高建的臉上黃金面當隨著這一下劇烈的動作掉了下來,一起落下的還有他那金光閃閃的頭盔。束髮的髮帶早已經斷裂。一頭短髮披了下來。蓋住了他那張滿是鮮血,半人半狼的可怕面容。
來整的這一下突刺,直接把高建釘到了地上,去勢仍然未盡,一路向前頂行,把他的人在地上又拖了十幾步,高建的手緊緊地抓著槊杆,用盡全力想要把它從自己的身體裡拔掉。終於還是未能如願,低吼一聲,雙腿猛地在地上一掙,鮮血如浪濤般地從他的後背湧出,血沃了整塊方圓丈餘的黃土,而他的那雙血紅的眼睛,仍然是死死地瞪著,看著老天,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好好的嶺上又怎麼會衝出來整這個殺神呢?
來整停下了馬,手腕一用力。把高建的整個人都生生地釘到了地上,他反覆攪了幾下,高建都無法再動一下,而前心本來那個茶杯大小的血口子,給他這幾下攪動弄成了碗口的粗細,鋼甲被完全撕破,胸口的白花花肋骨,還有五臟六腑全都冒了出來,腸子和胃,肝流了一地,就是大羅金仙,也不可能復生了。
來整長出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費青奴,笑道“費將軍,多虧你啦,你的傷沒事吧。”
費青奴哈哈一笑,手中的大斧一揮,一斧頭就把高建座下那隻猛皮的頭給剁了下來,自顧自地說道:“這畜生著實可惡,我的馬只怕給他咬得抓得以後都不能作戰了,六郎,你既然已經殺了高建,那我二人就按大帥的吩咐行事,梟首奔於陣前,讓高句麗軍聞風喪膽吧。”
來整點了點頭,跳下戰馬,抽出腰間的一把寶劍,只一揮,高建的腦袋就和身子分了家,滾到一邊,他笑著抽回了長槊,回到馬上,向那腦袋下方一刺,再一舉,高建的那個亂髮飄舞,死不瞑目的首級,就掛到了他的槊尖之上,而血液順著槊杆不斷流下,染得來整的手上一片通紅。
這會兒功夫,費青奴也把那虎頭挑在了自己的短槊之上,二人跨上座騎,從那小土坡之後奔出,來整奔在前面,一邊跑,一邊高聲吼道:“高句麗軍士且看,這就是你們家元帥高建的首級,已被我來整來六郎取得,爾等還不放下兵器,我天兵一到,必讓爾等灰飛煙滅,梟首槊尖!”
費青奴也是邊跑邊吼道:“這老虎頭看到了嗎,就是高建的坐騎,你們不認識那顆腦袋,總認識這顆虎頭吧,還不速降!”
正在與隋軍將校們廝殺的那十幾餘名高建的護衛,紛紛扭過頭來,一看來整和費青奴二人舉著的槊尖,臉色大變,頓時就有三四個人一失神,被對面的隋軍武將一槍刺中或者是一刀斬於馬下,其他的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