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登上西突厥大汗之位的。”
庫真吐屯哈哈一笑,拍了拍乙毗何力的肩頭:“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沙漠的日出來得特別早,也就是卯時剛過,地平線上已經升起了一輪紅日。不過片刻的功夫。天光已經大亮。昨天從下午到晚上,幾乎是一夜之間,伊吾城的西南北四門,已經多出了三座連營,尤其是以西邊的連營,規模最為龐大。
幾千輛輜重大車置於營後,而百餘部臨時搭施的投石機與攻城塔,則已經立在了營門之前。遠遠看去,上萬名隋軍將士,密密麻麻地排著攻擊佇列,列於營地之中,只等著攻城的命令。營地的中央,一面“薛”字大旗,正高高地迎風飄揚,大旗之下,一面臨時搭建的五丈高臺之上,將袍大鎧 。全副武裝的薛世雄,正在一眾將佐的簇擁之下。坐在一副胡床之上,志得意滿地看著兩裡之外的伊吾城牆,還有那城牆之上嚴陣以待,穿著皮甲,戴著皮盔,張弓搭箭的突厥士兵們。
薛世雄面沉如水,拿起一枚將令,沉聲喝道:“擂鼓,吹號,四門同時攻擊,投石車先發,弓箭手繼之,然後是攻城塔,注意城頭的狼煙!裴將軍,你打頭陣!”
裴仁基接過了將令,轉頭喝道:“擂鼓進軍!”
三百面牛皮大鼓一下子齊聲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來回激盪,震得城頭的守軍耳膜發麻,草原上的作戰很少有如此規模的戰鼓擂響,幾乎每下鼓點的節奏,都會震得這些突厥射手們心中一陣氣血翻湧,有些人開始本能地放下手中的弓箭,捂起自己的耳朵來,卻發現根本不頂用,連心臟的跳動都快要給這樣的萬鼓齊擂時雷鳴般的響聲給震停了!
響鼓就是最好的同步訊號,北門和南門處各擺下的五十面戰鼓也同時擂響,營門外的數千隋軍齊聲發出震天的喊殺聲,而擺在營前的十餘部投石機,也開始扭動起自己長達數丈的力臂,狠狠地把一塊塊重達數十斤的石塊丟擲,砸向了遠方的城頭。
喊殺聲和響鼓聲傳到了東門,這裡看起來兵力最少,三十面大鼓比起其他各門的規模來,要小了許多,二十部投石機的規模,也遠遠地小於其他門的方向,跟上百部投石機的西門更是無法相比,二十多斤一塊的石頭,在空中漫無目的地飛著,很多隻飛出去幾百步,還沒到達城頭的距離,就有氣無力地落到了地上,原本紛紛低頭埋身於城垛後的城頭守兵們,一個個又直起了身,很多人乾脆在城頭放聲大笑,譏笑起隋軍的無能,連石頭都無法拋上城牆。
東門外隋軍營地裡的一座三丈高臺上,王世充換了一身亮銀鎖甲,面帶微笑地坐在臺上的胡床之上,手裡輕輕地搖著一把摺扇,眯著眼睛,看著東門外的戰況,魏徵也換了一身軍官的服裝,站在王世充的身邊,時不時地回頭看向背後的東面。
王世充扭頭看了魏徵一眼:“怎麼了,玄成,還是擔心咄苾王子會從背後襲擊?”
魏徵點了點頭:“雖然昨天夜裡他們表示不會攻擊我軍,可是這些突厥人素無信義,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也不奇怪,將軍還是留有餘地的好。”
王世充微微一笑:“不過就是四萬騎兵,我自然有辦法對付,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看到西城城頭的狼煙燃起,那就是我們這裡全力攻擊的時候了!”
魏徵笑了笑:“主公,昨天我沒有聽到你們的軍議,更沒有料到這東門是由你來親自指揮,難不成今天的主攻方向是這東城?”
王世充點了點頭:“不錯,西門那裡不過是佯攻,主力是對付西突厥埋伏於陣後的兩萬鐵騎,真正的破城,是要從我這裡開啟局面。”
魏徵的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