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王世充都是叫王將軍,不過上次罷官之後,痛定思痛,開始讀書習字,現在學了點文化,也跟著那些文人一樣表字相稱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鐵杖(麥鐵杖沒有字),今天怎麼帶兵過來了呀?”
麥鐵杖哈哈一笑:“正好今天領命巡城,聽說這裡有大批民眾聚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趕過來一看,原來是這幾個小子在這裡,讓你見笑了。”
王世充擺了擺手:“鐵杖,不是這樣的,這幾位後生英雄了得,那位叫沈光的小哥兒,是為寺廟在杆頭接上繩索,路人圍觀了一下罷了,比起以前大興城裡那些少年們飛鷹走馬,穿街過市,這已經好多了。”
麥鐵杖看了一眼三個少年,點了點頭,用馬鞭指著麥孟才說道:“這個黑小子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麥孟才,今年二十歲,上次跟你老弟平定江南之後,他就和他娘從廣東老家過來了,他娘死得早,我又長年在外,沒人管教這小子,讓他如此頑劣。”
麥孟才不服氣地翻了翻眼睛:“不是阿大你說要我們多習武藝,多多歷練,以後好報效國家嘛。”
麥鐵杖的眼睛一瞪:“還敢多嘴,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麥孟才嚇得一吐舌頭,不敢再多說。
麥鐵杖繼續指著那白麵瘦高少年道:“這小子名叫錢傑,乃是我的副將,虎賁郎將錢士雄的兒子。錢傑,你怎麼也和孟才搞到一起瞎混啊?”
錢傑“嘿嘿”一笑,抓了抓後腦勺:“俺們是跟著大哥出來的,本來是想出城跑馬練武,結果正好碰上這事,可不是有意在城裡招人注意的啊。”
麥鐵杖嘆了口氣:“老爹遲早會給你們這幫坑爹貨連累。對了,沈光,你什麼時候也練了這種騙女孩子的技巧?以後上陣為將,靠的是弓馬,你這些花拳繡腿,能起什麼作用?”
沈光向著麥鐵杖正色行了個禮,順便也對王世充拱手致敬,朗聲道:“小侄對麥將軍所言,不敢完全苟同。馬上作戰,靠的就是三力,腿力,腰力和腕力。雙腿需要夾緊馬腹,腰力可以讓你扭身放箭,而掄動長兵器,斬敵破甲,則全靠手腕和手臂的力量,跑馬場畢竟在城外,練功有時候不一定要到那裡,小侄這樣爬杆後躍下,就可以鍛鍊這三力!”
王世充聽得連連點頭,確實如這沈光所說,他這樣攀爬高杆,雙腿牢牢地盤住杆身,如同夾住賓士的烈馬,練的確實是腿力,而在杆上來回扭動,一下下地向上蹭,全靠腰部發力,在馬上的馳射和槍槊功夫全靠這個,所以大凡猛將,全都是腰圍寬大,至於腕力,能讓人靈活地把長兵器運轉自如,對於馬上戰士,極為重要。想不到沈光此舉並非作秀,而是一種別樣的練武。
但王世充還是笑道:“沈光,你若是要這樣練武,不需要爬杆到頂啊,這些旗杆越向上越細,人容易搖晃,一個不留神就會把杆子給折了,爬到一半多就可以跳了呀。”
沈光的臉上閃過一絲自信的神色,朗聲道:“回這位官爺,沈某除了練這三力外,還要練的就是衝杆登城,攻城的時候,爬雲梯太慢,也容易給人砸下來,但若是頂在這衝杆之上, 可以直接蹬牆上城,沈某需要這樣的感覺,免得真正地上了戰場後,卻因為不熟悉戰具而功虧一簣。”
王世充的臉色一變:“現在天下太平,哪來的征戰?沈賢侄未免有些太過於託大了吧。”
沈光微微一笑:“這回各位將軍們不是隨著聖駕一起出徵嗎,怎麼能說天下太平,沒有徵戰呢?”
王世充的嘴唇抿了抿:“沈賢侄,這回我們打的是逐水草而居的吐谷渾,他們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即使跟羌人學習蓋了幾座城池,也不是那種堅城,可以一鼓而來,你根本用不了這種衝杆上城之法啊。再說這回也沒有徵召你從軍。”
沈光自信地搖了搖頭:“對吐谷渾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