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能看出這意味著什麼吧。”
魏徵沉重地點了點頭:“楊昭性格溫順,凡事都不願意與人相爭,而齊王現在又是如此的咄咄逼人。我現在有些擔心楊昭恐怕等不到我們起事的時候,就會被取而代之了。主公,我們能為他做些什麼嗎?”
王世充茫然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倉促間我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以後再想想吧。”
魏徵點了點頭,對王世充道:“這件事以後再想想主意吧,現在還是先忙我們眼前的事情。那我們這一行人的身份和任務,主公現在是否已經安排好了?”
王世充笑了笑,寫道:“這一路上我早已經想好了,玄成你就受點委屈,先擔任我的幕僚,你現在沒有官身,我無法直接給你長史或者是司馬一類的官職,但這個幕僚並不佔州衙屬官的編制,每天只需要跟在我身邊即可,錢糧方面的事,還有組建情報網,這些還要多麻煩玄成出力了。”
魏徵笑了笑,沒有說話,神色平靜,這一切早在他預料之中。
王世充繼續道:“至於張金稱麼,上次隨我打仗,他也得了個輕車都尉的軍職,現在有六品武官的身份,又是奉了朝廷的旨意來這郢州協助我,在他的正式任命到達前,我還是暫且不授予他什麼具體職務,而是讓他多去跟陳稜熟悉一下這郢州的府兵情況,順便也和陳稜拉拉關係。”
“安迦陀來這裡就是專門做這城中管賬的事情,具體是授予什麼職務,要看我們和斛斯政打交道的結果。如果斛斯政肯投靠我們,那就讓安迦陀去當他的副手,順便也能起到監視此人的目的,如果斛斯政不給我們面子,拒絕安迦陀的話,那我就想辦法調離斛斯政,讓安迦陀直接接手這郢州的長史之職。”
魏徵眉頭深鎖,寫道:“主公,安迦陀沒有官身,這樣直接任命他當一州長史,是不是不太合適?”
王世充微微一笑:“這個我早就有安排了,我在派安迦陀跟著我之前,就透過楊素舉薦安迦陀當了一個正六品的檢校民部員外郎,讓他可以到地方上巡視各州的財政賬簿,如果一州管錢糧的長史不在,那安迦陀就可以暫管此地的財政。”
魏徵嘆道:“原來王兄早有安排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至於仁則,他雖然是我的侄子,但是我王世充不會因為這個就會對她們過分偏袒,一樣會給他安排任務。在我們新來郢州之初時,玄成要負責建立起整個地下的情報網路,而仁則要先跟著玄成,熟悉這一套運作的過程,根據他學到的程度,我再來安排他以後的工作。而雄信為人智勇雙全,就先做我的護衛好了”
魏徵的笑容中帶了幾分調侃:“主公,你能這大侄子可真是不遺餘力地培養,玄應和玄恕以怎麼辦,你可得把握好了啊。”
王世充搖頭苦笑:“聽天由命吧。至少我兒子現在還幫不上忙,而且仁則現在很乖,也很給力,不知道明天去了州衙後,韓世諤斛斯政他們會不會同樣聽話呢?”
郢州城的城門前,一眾朝服正裝的官員們正列著隊,面向著遠處的官道,翹首以待。
站在最前面排頭位置的是一身紫色官服,掛著金魚袋,身軀如鐵塔的韓世諤,他年約三十五六,戴著烏紗官帽,紫紅面膛,眉濃如墨刀,豹額環眼,鷹鼻獅口,滿臉鋼髯。若是把這身文官的打扮換成全套的鎧甲將袍,更適合他的這副凜然的將威。
在韓世諤的左手邊,是明顯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斛斯政,清瘦白晰的臉龐上,滿是與他年齡不相稱的皺紋,眉毛稀疏,微微眯著的眼睛裡,凌厲的目光一閃一閃,他穿了一身緋色的官服,掛著銀魚袋,正合著他那從五品的郢州長史身份。
而李靖則是和那斛斯政同樣的裝束,因為他雖然辭了兵部的差事,但仍然有個儀同將軍的軍職,也是從五品,只是李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