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全騎兵部隊,甚至連漢人軍隊最常見的戰車,輜重也是完全看不到了。
楊玄感仍然帶著五千驍果,不過這回他們走在中軍護衛主帥,由於沒了戰車和輔兵,驍果騎士們這回都是一人雙馬,專門有一匹副馬用來馱這戰馬的馬甲和乾糧。
上次楊玄感所部的驍果騎士們承擔了最重的背後突擊和包餃子的任務,傷亡也是最慘重,近一半的人永遠倒在了戰場上,但由於楊素的極力爭取,活著的人回去得到的封賞也是極高。
有官職的人都升了官,沒官職的普通兵士也個個發了財,得到爵位的更是有一千多人,所以這次楊素出征前,再一次地從大興的驍果衛士裡徵調人手時,幾乎人人都搶著要跟楊大帥出去搏個功名利祿,五千人一下子就招滿了,沒擠進來的人都鬱悶得想拿頭撞牆。
雄闊海和越國公府裡的十幾個衛士這次還是以私兵的身份跟著楊玄感父子一起上陣,擔任副將和都督們,楊玄感則一直在中軍元帥附近擔任警戒。
楊素這次出來後,和晉王楊廣形影不離,兩人同車出行,同帳議事,楊素明顯的事事謙讓楊廣,刻意地不怎麼發號施令,而是讓長孫晟多發現些自己的看法和意見,最後讓楊廣以主帥的身份下個命令,就算完事。
反正這次完全沒有難度可言,明眼人都知道楊廣是要撈個軍功,既然長孫晟熟悉這種全騎兵作戰的模式,那由他來發話顯然更合適。
上次出戰時徵發了二十多萬大軍,給隴西各州郡造成的生產壓力也很大,這回由於勝券在握,因此沒有大規模徵發以農民和府兵為主的步軍,而是彙集了關中和隴右各郡騎兵六七萬人,加上五千驍果和長孫晟帶來的四五萬突厥騎兵,對付步迦可汗綽綽有餘。
在出徵前的軍議上,長孫晟判定步迦可汗在西邊戰敗後,還會兜個圈子繞到東邊再去搶一把,於是楊堅還特地安排了漢王楊諒和大將史萬歲率領幽州和遼東一帶的十餘萬精兵,出馬邑道準備對敗退過來的步迦可汗再進行二次打擊。
大軍出來已經有二十多天了,由於步迦可汗需要從遙遠的西域千里而來,一路上拖家帶口,趕著牛羊。與其說是武裝搶劫。更不如說是個部落大遷移。
因此這一路上隋軍也走得不緊不慢。每天都一邊行軍一邊透過哨騎斥候掌握敵軍的動向,據長孫晟的分析,三天後就能遭遇敵軍了。
楊玄感一邊騎在馬上,一邊飛快地轉動著腦子,回想著這一路而來的種種見聞,經過上次的征戰,他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還是那種充滿了熱血與征伐的沙場。
飛濺的鮮血,如血的殘陽。鋼鐵的碰撞,衝陣時的怒吼,這一切在他的眼裡是一幅多麼美妙的畫卷,又是一首多麼美妙的音樂,普通人眼中的修羅地獄,在他眼裡卻如同醇酒美人,沉醉於其中而不自覺。
楊玄感正出神地想著,一個低沉粗啞的聲音卻把他拉回了現實:“楊將軍,晉王有令,中軍帳議事。”
楊玄感的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底的深處泛起一陣無比的噁心,他寧可三天不吃不喝。也不願意聽到這聲音再響一遍,是的,王世充這狗東西,就是他!
這次出征,王世充被楊素特地點名,也撈到了一個出場的機會跟上了楊廣,雖然他只是一個五品的上儀同,卻是很受楊廣的青睞,不止是每天跟在楊廣身邊傳令,連對行軍作戰之事也多有計劃,儼然作為了長孫晟的副手。
無論是楊素還是長孫晟,對王世充的才能非常推崇,王世充雖然沒有指揮全騎兵部隊作戰的經歷,但熟讀兵書,對於戰陣、行軍、天文、地理、甚至是陰陽卜算都是無所不通,步迦可汗的部隊每天能行進多少距離,受天氣和風沙的影響有多大,都被他算得一清二楚。
開始的幾天,在軍議之時,計算敵軍行動的過程中